程金水心里其实还有一个顾虑,如果把田都收回来交给程家人种,以后的事情就很有可能说不清楚,难掰扯了。
要是有人找他说日子不好过,要减租;或者交上来的租子不对,再或者......
程金水一点也不觉得他是杞人忧天,相反他的担心很有可能,这都是常事,他早就见识过。
都是姓程的,往上数是同一个祖宗,真能为了那么点租子就跟族人撕破脸?
还不如把那些田交给外人种着,他们买了田,还愿意留着原来的佃户,也不涨租,外人就会夸他们厚道,对那些佃户他们也是仁至义尽了。
那些佃户有点良心就该感恩戴德,好好种地,把该给的租子一分不少地交上来。
程金水也不会天真的以为所有佃户都是有良心的,这要是真有没良心的,不知感恩的,把人赶出去,再把田地佃给其他人种就行了。
对姓程的人不好动手,对不是姓程的人还有什么不好动手的。
说完了田地,程金水就跟程二郎等人商量起举办宴会的事,他想着就在程家的那一大片空地前举办,家家户户都把自家的桌椅盘子拿出来。
厨子更简单,挑族里厨艺好的媳妇来做。
程金水的安排没什么不妥当的,只是在他说食材什么的,族里负责时,苗氏反对了,说族人就多拿些鸡蛋还有菜就是了,酒肉什么的他们买。
程金水皱了皱眉,眉眼间有显而易见的不赞成。
程高中说道,“三叔,这宴会不止是庆祝族学建成,还有就是庆祝二郎考中了秀才。
现在菜不用我们烧,桌椅盘子你们也都备好了。我们就买些酒肉,这也不算什么。总不能我们什么也不做,就等着吃吧。没这理不是。”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程金水就没再反对。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程金水不顾程高中的挽留,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程高中望着程金水离去的背影,直说程金水如今瞧着是越来越有精神了。
不止程高中看出来了,其他人也看出来了。
程二郎道,“三叔公如今有事忙活着,心里有劲儿,自然是越来越有精神。”
宴会就定在五天后。
宴会可是要办上三天三夜,需要的酒肉就少不了,苗氏和云悦就忙活了起来。
苗氏和云悦正商量着买哪家的酒和肉,这时,王晓玲凑了过来。
一看到王晓玲,苗氏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没看到我和你二嫂在商量事啊,你凑过来干什么?赶紧走。”
被赶的王晓玲也不恼,脸上还是挂着笑,“娘,我就是知道您和二嫂在商量买酒肉的事,所以才过来的。”
苗氏不赶人了,还笑了,不过笑里透着丝丝嘲讽,眉毛高高一扬,“听你的意思,你是想帮忙了?你打算拿多少钱出来啊。”
王晓玲脸色一变,着急道,“娘,我哪儿来的钱买什么酒肉。”
“那你来干嘛?”
“娘,这买酒肉多累啊。不如您把这活交给我弟弟得水,他保管会把事情做得好好的。买来的酒和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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