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窝在安弈怀里看电影,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说:“我想要一根魔杖。”
“好,这就给你买。”安弈听了这话,马上就掏出来自己的手机,让靳禾随便挑,不就是根魔杖周边吗,他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得投资一个航天项目挖点太空土回来。
靳禾接过来手机挑挑选选半天,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最终还是遗憾地还给安弈了,安弈也不催他:“可以等你好了,我们去环球影城买一根。”
“嗯。”
靳禾伴随着电影声入睡,却在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被憋醒,咳嗽了两声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扶了起来喂了两口温热的水。
干燥的喉咙瞬间被滋润,靳禾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还要。”
“医生今天说了,不能让你喝太多水,要不然会肺积液的。”
靳禾听了这话也没闹,只是“哦”了一声半躺回床上,只是看着不太高兴。
也是,明明都这么难受了,还要忌嘴这个忌嘴那个,如今连水都不能多喝了,谁都不会脾气好。
“难受吗?”安弈又问了一遍。
“你看你问的是什么话?我一点儿也不难受,我舒服死了,我现在就能下楼跑圈。”靳禾说完又咳嗽两声,随后咳嗽便一下接着一下,怎么也停不下来了。
被靳禾骂了一句,安弈目的达成,他也不生气,只是把靳禾抱进怀里,胸膛贴着胸膛,又把被子拽过来围住他,靳禾的侧脸趴在安弈的肩膀上,却没有堆出来多少脸颊肉。
安弈揉了揉他的后心:“不难受了,不难受了……”
“咳,骗人……”靳禾觉得有一些丢人,毕竟生病难受这种事他十八岁的时候还可以趴在安弈怀里哭一哭,毕竟那个时候刚成年,脆弱一点也没什么。
但是他现在二十五了。
天知道他现在多难受多憋屈多想哭两声,但一个成熟的男人怎么还能因为这种事情哭呢。
“要不然,不治……”
“小禾,咱们不是要一起去环球影城吗?”安弈一边揉着靳禾的后心一边说,“我想想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意大利,咱们可以一起去意大利。”
“咳,我都去过好几次了……”
“可那都是工作,你也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啊。”安弈抱着他回想意大利有什么好玩儿的来着?
“威尼斯去过吗?”
“没有。”
“那等你好了咱们可以一起去划小船。”
“咳咳,小船在哪儿不能划啊,咳,公园也能划咳咳……”
“那你去公园划过小船吗?”
“咳,没有。”
“那你第一次划小船就去威尼斯划呗。”
“咳咳咳,行……”
“我想一想啊,佛罗伦萨,你去过吗?”
“没有咳。”
“那我们可以去教堂拍照片。”
“好。”
“法国巴黎,巴黎你肯定去过。”
“嗯,去过咳咳咳咳……”
“那埃菲尔铁塔你看了吗?”
“咳,有一次坐车路过那里了咳咳……”
“那你没仔细看,晚上还会有亮灯呢,你想去看吗?”
“咳咳,全是国外的啊?”
“国内的也有啊,就比如说……沈铎源老家,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吗?等你病好了咱们要不要一起去他家里玩?”
“咳,好……”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靳禾在这种对话中又一次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