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宴小姐毕竟是老夫人那边送过来的人,您看要不要……”刘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傅凉寒的眸光从药膏上面移开,看向刘庭,似笑非笑:“刘副官这是在教爷做人?”
“不敢!”刘庭的背瞬间就弯了下去。
“是属下多嘴,请爷赎罪!”
傅凉寒盯着刘庭,似乎是在沉思用哪种刑罚比较好。
刘庭的汗滴在了地上,“爷,求爷看在刘庭跟在爷身边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吱呀”
浴室门开的声音传来。
傅凉寒收回了眸光,“下去!”
“是!”
刘庭快速的退了出去,临走的时候,看到浴室门口有人影一闪。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就连他们爷,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改变主意。
只是没有想到以前那么多大方漂亮的爷不喜欢,竟然会喜欢宴酒那样的。
唔,虽然五官也还好,但到底还没长开,太幼了一些。
刘庭摇摇头,慌忙离开了院子。
宴酒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
见到傅凉寒的时候,她有点不太好意思。
“那个,我没有带衣服过来,所以……”
傅凉寒挑了挑眉,“那边,第三个柜子,打开!”
宴酒依言走了过去,然后便看到了一柜子的衬衣,清一水的黑白灰。
很好。
这很直男!
“挑一件,自己换上!”身后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宴酒也不矫情,在里面找了一件没有剪吊牌的衬衣,然后便关了柜门。
她抱着衬衣,“我去里面换。”
“有必要?”
傅凉寒轻嗤一声,“前后长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见人的!”
宴酒:!!!
士可杀不可辱,她的事业线,更加不允许人说!
“寒爷前后长的倒是不一样,你换一个衣服给我看看!”
宴酒话音刚落,便察觉到了一股能够杀死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她佯装不知道,抱着衬衣去了浴室。
傅凉寒的眸光盯着那白皙的后颈跟薄肩,直到浴室的门重新关上他才收回目光。
半晌一声嗤笑。
小野猫是真不怕他。
有点意思。
宴酒再一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衬衣。
傅凉寒的衬衣又大又长,她穿的时候不得不将袖子挽了一圈又一圈。
饶是这样,下方也已经到了膝盖下,看着就像是一件大号的睡衣。
将自己的贴身穿的衣服清洗干净后,宴酒便拉开了浴室的门。
傅凉寒依然坐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看着。
听到动静也没有抬头,只是吩咐宴酒将药膏擦了。
宴酒这才注意到桌上多了一支药膏。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她的皮肤细嫩,虽然伤痕来的快,但去的并不快。
想了想,便将那药膏抹在了手腕上。
药膏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成的,抹在手上有一股淡淡的凉,但很快便又散发出温热。
抹完药膏,又去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傅凉寒已经将手里的书放到了一边。
“看我做什么?”宴酒被他盯的往后退了一步,“这衣服是你让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