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任之一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化作微风而去了。
陆明渊与华鹊珍想要帮忙做点什么,却被任之一拒绝了,他给两人收拾好了另一个屋子的床铺,让二人暂且休息一晚。
第二天,天蒙蒙亮,任之一家房子的西北角,自此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土包,那里,埋葬的都是回忆。
没人知道他一个人是如何做到的,这个晚上过去后,任之一心底多了一点什么,又少了一点什么。
又过了不久,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天气虽寒,但阳光很暖,华鹊珍迎着朝阳起床了,他整理好衣物,以及药品药箱,华鹊珍就要向着二人道别了,他回到内室冲着陆明渊说。
“小兄弟,我没有救回他的母亲,这是那出诊费和药费,你拿回去吧……我在这里极为羞愧,不如早些回去的好……”
陆明渊没有去接那个钱,而是想了想冲着华鹊珍说到
“你尽力了,这钱你应得的,不过我希望你能等一下再走,我去找任之一聊一聊,也许一会需要你的赤血宝驴。”
华鹊珍点了点头,拿起了自己随身带的干粮,一个人大快朵颐了起来。想起自己这么多年被吹捧,着实有点让自己看不清自己,自己受到的尊敬,却是和自己的实力不太匹配,让自己忘乎所以,忘记了深入钻研医术……
“唉”华鹊珍一声叹息,又从药箱底部拿出了压箱底违禁品,赫然是一本书,那是他师父临终前交给他的一本带有他师父毕生经验的书。
轻轻喃喃道
“师父,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黄帝内经》
他想起了方年师父临终前跟他说的话,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是由于师父每次都不苟言笑,那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讲了那么久除医学之外的东西,也是最后一次。
“鹊珍啊……你可能不知道,为师是一个冬眠者,来自于一万年前,苟活于此。不出所料,一万年以后的医学科技远不及一万年前了啊,甚至我们中医都快没落没了,我希望你,能够把中医好好发扬光大……”
他吊着最后一口气,坚持着说着
“还好,这个难区的长老在图书馆拿走的是我同事带来的《伤寒杂病论》,让中医得以在这个难区被推广,只可惜我那同事……她冬眠舱坏掉了,已经……鹊珍……要好好学习《黄帝内经》这本书,更要记住医者仁心,记得那句话,但愿人皆健,何妨我独贫!”
华鹊珍突然觉得自己愧对了自己的师父,鼻子有些酸胀。
他以前都觉得师父最后的话是胡话,但现在想想,逻辑问题一点都没有,就是有些问题听不太懂,像冬眠舱和冬眠者还一万年前什么的,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此时陆明渊走到了客厅,任之一正低着头思索着什么,陆明渊轻轻走到了他的身旁,轻声唤到
“任之一…我要走了。”
只见任之一抬起了头,黑眼圈环绕着布满血丝的眼球,一晚无眠的疲惫和丧亲之痛全部体现在了他的脸上。
他动了动爆皮的苍白嘴唇,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说到
“陆哥…你等等,我说过我要报答你,我还有我这条命,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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