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端着面轻手轻脚的进屋, 刚好文丹溪也睡醒了。
她看到陈信不禁一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信嘿嘿一笑:“义父让我回来的。”
文丹溪掀被下床,陈信赶紧放下碗上前帮披上衣裳, 又跑过去把往火盆里添了点碳,接着又呼的一下折回来, 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拿过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文丹溪勉强把面片吃完,精神仍有些不济。陈信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低语温存了好一会儿。
文丹溪连忙安慰他:“你别担心,女人怀孕都这样,过些日子就好了。”陈信在她的额头轻吻着,说道:“我以后会天天陪着你的。”
文丹溪笑着点头, 陈信又加了一句:“夜里也陪着你。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
文丹溪心里一激灵, 顿时想到一个现实问题。她试探着问道:“二信,这一年你能忍得住不?”
陈信见她这么不相信自己,不禁有些急了,他咚咚的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二十多年都忍了, 一年就不能忍吗?你是为我怀着孩子, 我却到外面找女人,我还是人吗?”
文丹溪听了这番话,心里热乎乎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她喃喃轻语道:“二信,我相信你。我不过是见了太多的不是人的男人,他们都……管不住自己的萝卜,完了, 还给自己的借口说,男人都是这样的。所以我才情不自禁的担心。”
陈信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我也能明白,你以前肯定没见过我这样的男人,俺们几个都是响当当的男子汉,说到一定做到。俺们虽然粗鲁,但是为人处世的最基本的道理俺们都懂的。像那些管不住自己萝卜的男人,他不是管不住,而是不想管。萝卜自己又不会钻洞,还不是听人的指挥?自己成了畜生就罢了,还污蔑所有的男人,真不是东西,我见了这种人,非割了他们的祸根不可!”
文丹溪连忙笑着安慰他。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秦元派了个小兵来找他商谈事情。陈信不禁有些沮丧。文丹溪说道:“去吧,他肯定找你有大事,我在家等着你。”陈信只得依依不舍的出门去见秦元。
秦元正悠闲的喝着茶看公文,他一见陈信进来,立即笑容满面的问道:“嫂子身体怎么样?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让人去买。”
陈信听他这么关心自己的媳妇,心情不禁好了许多,点点头道:“还可以,就是不大想吃饭,爱吐。”
秦元道:“没事,女人怀孩子都这样。”
陈信见他这么高兴,忍不住说道:“二弟,我看你赶紧也找个媳妇吧,到时你亲自当爹就知道有多好了。”
秦元脸上一阵尴尬,他立即话锋一转:“我们还是谈公事吧。”
秦元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方步,慢条斯理的说道:“大哥,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咱们军中能独挡一面的将领太少,出谋划策的人也少,眼前我们只有三州之地,靠咱们兄弟还能勉力支撑,如果后来地盘大了怎么办?”
陈信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二弟,你说的对。”
秦元接着说道:“大哥,以后再打仗的时候,大哥不要总冲在最前头,最好把机会让给别的人,趁机考察一下谁具有统帅之才。”陈信皱皱眉头,打仗时不冲在最前头,难道让他学那些官老爷们一样龟缩起来看别人打吗?
秦元笑笑:“唯有这样,大哥以后才不用动辄就要出征,正好可以多陪陪嫂子和小侄子。”说到这个未出世的侄子,秦元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陈信紧皱的眉头不觉舒展开来,唉,以前他挺喜欢打仗,闲上几天就觉得骨头疼,如今他是恨不能天天陪在媳妇身边。
因为秦元有了别的寄托,所以对陈信这副样子也就不以为意了。
两人商量了一些关于练兵整顿军务的事情。
陈信受了文丹溪的嘱托,见缝插针的问道:“二弟,你到底喜欢啥样的女人,我让你嫂子给你寻摸一个。你看看连老五这样的都找到媳妇了,你可不能落后了。”
秦元笑而不语,一脸的神秘莫测。陈信撇撇嘴:“我最受不了你们读书人了,磨磨叽叽,思前想后的。”
说完,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也不跟你罗嗦,直接问算了,你嫂子想把撮合你和李冰雁,你怎么看?给我个准话,你要是不乐意,我就去问她要不要老三和老四。”
秦元目光微闪,脸上似笑非笑,也没正面回答陈信的话,只是神色略有些黯然的说道:“这件事我会亲自解决,你就不要多操心了。抽空还是多多关心嫂子的身体吧。”
陈信捶了一下桌子,闷声说道:“行了,我不管你了。”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个自己早就想问的问题:“那啥,二弟啊,你读的书多,我来问你,是不是怎么样的书都有啊?”
秦元以为他是问兵书之类的,连忙答道:“那是自然,书中包罗万象,从诗书礼乐,到行军打仗再到治国安邦,你想学的东西尽可以在书中找到。”
陈信干笑两声,略有些不自然的问道:“那……有没有关于女人怀孕的书。”
秦元:“……”
陈信看他这副样子便知道可能没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们这些读书人,净整些没用的。像这种关于女人怀孕生产的书难道不应该有吗?这书要是写出来,看的人肯定多,像那些什么无病呻吟的诗词什么文集的都让人盖咸菜坛子去了。”秦元实在是无言以对。
陈信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以后没事写一本,我认的那一千字也应该够用了。”
秦元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拱手说道:“小弟静候佳音,希望大哥的大作早日完成。”
陈信一边往外走一边答道:“别急,还早呢。”
陈信回到家后,也顺便向文丹溪表达了自己想写书的愿望,文丹溪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道:“好,二信,你就写吧,我保证你的书是蝎子尾巴——(毒)独一份。”
陈信哈哈一笑,他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媳妇好,什么事都支持自己。
文丹溪这段日子可是受了大罪,白天孕吐,精神萎靡,到了晚上则是不停的起夜,有时腿还抽筋。大夫看了也是束手无策,把陈信急得愣是掉了几斤肉。
“没事的,前三个月反应最激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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