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爷爷说,你上午跟厉景琛出去了,去了哪里?”唐诗走进屋,直截了当地问道。
布桐抬起头,灿烂地笑着,“诗爷,坐下一起拆礼物啊,跟以前一样,有喜欢的随便拿。”
“布小桐,你能不能长点心?”唐诗在她身旁的地毯上坐了下来,“你跟厉景琛去哪里了?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诗爷,你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了?”布桐边拆礼物,边笑着道,“厉景琛能把我怎么样啊,他只不过是带我去见了一个人,深入了解他而已......”
唐诗刚想追问,便被布桐抢先开口,“诗爷,我不是小孩子了,也没你想象中那么无知,别人对我的好坏,我有最基本的判断力,你可不可以跟爷爷一样,选择相信我,相信厉景琛呢?”
唐诗皱了皱眉,道,“爷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有点糊涂了,所以我更应该保持理智,保护好这个家。”
“可是算起来,厉景琛现在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啊......”布桐认真地看着她,“厉景琛没有做过对这个家不利的事情,连爷爷都愿意给他机会,你为什么不愿意呢?”
布桐拿起一个礼盒,在唐诗面前晃了晃,“我刚刚让你挑礼物,就是想告诉你,很多事情都没有变,只要是我有的,你想要,随时可以拿走,并不是因为我结婚了,就跟过去不一样了,我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而已,暂时对工作也不会产生影响。”
唐诗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桐桐,我只是心疼你,你原本应该嫁给爱情的。”
布桐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一抹黯淡,“没有应不应该,我相信命运的安排,更愿意去相信自己的选择。”
就算这场婚姻,是她和厉景琛各取所需的产物,不代表她不能经营好。
她一定会努力经营好。
唐诗见她一脸坚定的模样,没再继续往下说,“好了,不提这些了,桐桐,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一直支持你保护你,咱们拆礼物吧。”
布桐弯了弯嘴角,“嗯。”
唐诗随手拆了两个,都是布桐的朋友送的珠宝。
再拆开一个,入目,是花花绿绿的小包装,唐诗拿起来一看,精致的脸瞬间绿了下来。
“窝草,是谁恶作剧,居然送避孕套!”
布桐闻言,被吸引了注意力,放下手里的礼盒凑了过去,“不可能吧,会不会是创意礼物,里面装的可能是别的东西。”
唐诗也觉得有道理,很快撕开一个,一看,“靠,就是避孕套!”
布桐:“......”
她的朋友本来就少,可能也因为被保护得很好,很少有那种特别浮夸或者特别爱开玩笑的朋友,起码送这种“礼物”的朋友,是被林澈和唐隔绝的,所以也难怪唐诗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唐诗气急败坏地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避孕套里翻了翻,居然还真翻出了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一行龙飞色舞的字:贴不贴心?感不感动?爱不爱我?
没有落款,所以不知道是谁送的。
唐诗和布桐面面相觑,送礼物的人,怕是个神经病吧?
“我马上去查,看看是谁送的,看我到时不弄死他!”唐诗将礼盒连带着里面的东西一股脑扔到了一旁,气呼呼的道。
布桐倒是不以为然,“没关系的,就是恶作剧而已,无伤大雅,更不用追究。”
两个人花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才将地上的礼盒全部拆完,又分门别类地收好,叫来女佣清理了垃圾,一起下了楼。
晚上厉景琛照例来吃了饭,还陪布老爷子下了棋,等他老人家尽兴了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厉景琛来接布桐,搬去了星月湾。
白天的星月湾,景色壮观又唯美,恍若一处仙境。
布桐刚下车,严争便迈着小短腿从屋里跑了出来,叫了声“妈妈”,抱住了她的腿。
“争争,昨晚睡得好吗?”布桐蹲下来,摸了摸他柔软的短发。
严争乖巧地点点头。
“争争少爷昨天见了太太,睡得可好了,今天早上不到五点就起床吵着要过来了。”吴妈笑着上前汇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