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顾宁和将车子停在江边。
东方明珠塔矗立在一片灯火中,从塔尖到塔底都闪闪发亮。
灯火落在宽阔的河面,莹莹波动,似一条璀璨的银河。
游轮缓缓地在河面移动,传来一阵悠扬的旋律,似乎是小提琴,还有钢琴……
风景美不胜收,可寒风凌冽,冻感十足。
滕鹿鹿裹紧大衣,脑袋锁在围巾里,瑟瑟发抖,双手冰凉一片。
她伸手去拉沉默了足有10分钟的顾宁和。
我去,这丫冻了那么久,手还是暖洋洋的。
滕鹿鹿眼珠子滴溜溜转,踮了踮脚尖,双手从顾宁和毛衣领口探了进去。
唔,温暖源源不断。
“嘶”顾宁和倒吸一口凉气,真是透心凉啊!
滕鹿鹿一点没有做了坏事的心虚劲,跟个窜天猴一样,一把跳上顾宁和的背,冰冷冰冷的手继续往下乱摸。
顾宁和那一点子烦闷被她一捣乱,瞬间烟消云散。
他背着滕鹿鹿转圈,想把她弄下来,一面缩了脖子,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死丫头,快拿出来!冰死了!”
滕鹿鹿咯咯笑,怕掉下来,干脆搂紧他脖子,两手摸到了他胸前。
“嘶……”他又倒吸一口凉气,这一次是被撩拨的,他语气十分快,“宝儿,快拿出来!你别把我撩出火来,小心……”
滕鹿鹿吓得赶紧抽手,跳了下来。
她双手背到身后,一脚站直,另一只脚胡乱点着画圈圈,带着欲盖弥彰的讨好的笑。
顾宁和整了整衣服,刮一下她鼻子,恶狠狠地说:“臭丫头!回去收拾你!”
“哎哎,你看……你看那个游轮,可真漂亮……那姑娘穿了抹胸的晚礼服吗?肩膀露在外面,不冷吗?”眼神闪烁,目光闪躲,顾左右而言他!
“美丽冻人!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恨不得把柜子里全部厚衣服都穿身上呀!”他目光落在滕鹿鹿身上,突然坏笑起来,带着挑剔的口吻,“脱起来也不方便!费时!”
大色狼!
滕鹿鹿好想扑上去咬他!
“你刚才干嘛呢!车开那么快……吓死我了!站这儿又不说话……”
“没什么!”斩钉截铁的口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耐心解释了起来,“就是觉着没意思,大家游戏里认识的,说好了,见一面交个朋友,说不好,老子网线一扯,特么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呢!”
“你,你别……”滕鹿鹿咽了咽口水,从小她就怕这种场面,生气了,整个人跟冰山一样!
顾宁和抱了抱她,嘴唇在她额头印了一下,说:“你别怕!我就是闷着难受!就知道你胆小如鼠,所以憋着!宝儿……我的宝儿……”
越抱越紧。
温软在怀,再大的气也消了。
“咱们回家吧!嗯?”诱哄的语气,“咱们回去运动运动,我就不生气了……哎,你胸……是不是大了一点?”
大骗子!
脑子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鬼才相信他没消气呢!
“我们回去试试新买的……我看到网上评论挺好的,又有你喜欢的草莓味!”他越说越不正经,连带着身体也滚烫起来。
滕鹿鹿脸蛋红得不成样子,头埋在他怀里不敢抬起来!
“好不好?”滕鹿鹿不理他。
“好不好?”语气又低沉了几分。
“好不好?”锲而不舍,大有不回答就继续问的趋势。
“……”她真心没好意思回答,胡乱点了点头。
顾宁和得了允许,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朝车子走去。
开车门、把滕鹿鹿放下、扣安全带……一气呵成。
……
滇池他们在上海逗留了三天,就都陆续回去了。
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商场里挂起了喜庆的大红灯笼和彩旗。
不管走到哪儿,都是人山人海的,商场里每家店都是络绎不绝的顾客,服务员们带着笑,忙得脚不沾地……
年味儿越来越重,顾宁和的工作却越来越忙起来。
滕鹿鹿原先还笑他,没过几天,Ken就抱了小山一样高的一堆表格,拜托她核对、重新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