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和优雅从容,适时地给滕鹿鹿夹菜,滕鹿鹿则是低头,划拉着筷子,吃,吃,吃。
大神,你不要夹菜了啊!
吃完饭,滕鹿鹿捧着肚子站在餐馆门口等顾宁和。
凉风习习而过,蝉鸣起伏,不远处的马路,车子来往,走走停停。树影摇曳,灯明火亮,咿咿呀呀的曲子,若隐若现。
滕鹿鹿看得着迷,物宝天华之都,那霓虹灯光似乎永不熄灭,那望不到尽头的车海仿佛永不会停息,而大厦高处的巨屏广告合着背景乐也将日夜日夜地为这个灯红酒绿的都市增添热闹繁华。
她不由想,在这样的城市生活,会不会,很容易迷失自我?会不会忘记最初的本心是什么,渐渐爱上大厦里的高档香水,奢侈鞋包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就像她不能理解奶糖现在的做法一样。
为什么要时过境迁那么久才来说,为什么可以把莫须有说的如此正义,她不懂。
在我们咿呀学语之初,父母老师都慢慢教导我们诚实善良,正直热心。却随着年岁的逝去,总有人扔掉最初那一张纯真无邪的笑脸,在明知是错的路上,越走越远。
不愿意面对错误,不愿意改正错误,终于把所谓的错误变成了理所当然。
顾宁和按了几下喇叭,前方的姑娘都没有反应,慢慢开车靠近,发现这个姑娘满脸感慨地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鹿鹿。”顾宁和喊她,又重重按了喇叭。
滕鹿鹿吓了一跳,回过神,慌乱一笑,绕着车子小跑了几部,开了副驾驶的门,开门,坐好,系安全带,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
“在想什么,按了好几下喇叭都没反应。”顾宁和挂了一档,左脚松了松离合器,右脚点了点油门,车子一下子朝着那片车海滑去。
“没什么,就是突然看着夜景看呆了。”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双手握着安全带,带着疑惑问:“大神,你说为什么奶糖要颠倒是非黑白呢?而且,就是个游戏,就算我真的骗了,她难道还要跑到现实找我算账嘛?”
顾宁和微笑,还是一个孩子呢!
“那么你呢,明明知道是一个游戏,为什么要哭?”顾宁和目光直视前方,双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反问。
这显然是一个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滕鹿鹿皱紧了眉头,为什么明知游戏,还要哭呢?
因为曾经拿出一整颗真心去对待,用了许多悲欢去经营,都没有错,可是,当大前提是游戏,是一组数据,你的付出是否显得可笑?
滕鹿鹿嘴巴翕动,嗫喏着想要说什么,一阵挫败。
“这个游戏,于我而言就是打发时间,我虽然在打架帮会,却很少打架。”
顾宁和顿了顿,换了档,看了滕鹿鹿一眼,继续说:“不过以前,我也很在乎打架输赢。有一次打城战,我们联盟的指挥光嗓子大会骂娘,一点战略都没有,我当时就发火了,上了YY,控了麦,破口大骂。”
“那后来呢?”滕鹿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顾宁和。
顾宁和轻轻转到方向盘,转弯。
“后来是我指挥的,城战好歹抢了一座城。”他回忆着那段轻狂,笑了笑,说:“后来发现赢了也没什么劲,从那以后偶尔想起来了就上游戏,连打架都很少去。联盟有人对此有意见,特地跑去质问滇池。”
车子又转了一个弯,汇入一条车辆相对稀疏的路。
“那滇池怎么说?”
“呵,”他摇下车窗,一手支撑在车窗边,不过片刻,又双手轻搭在方向盘上,模仿滇池的的口吻:“妈的,你问老子,老子怎么知道。”
“那他们就这样罢休了?”
“当然没有,他们要求滇池把我赶出帮会。”
他又学着滇池的口吻:“赶出去可以,他去了敌对当指挥,咱们城战还要拿城嘛?”
“哈哈……滇池真是太坏了。”滕鹿鹿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可乐,“大神,你这是一战成名呀!把你赶出去便宜了敌对还不如供着,嗯,你真是……”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
“嗯,所以说,不管玩游戏还是做事情,与其勤勉温和,不如做出点声响,不要让别人小瞧了你。”
滕鹿鹿后知后觉,大神其实是在安慰开导她吧!
顾宁和在酒店门口停稳车子,,转过身对滕鹿鹿说:“很晚了,上去后早点休息,后续的事情我跟暗流他们商量着处理。如果不是我,估计你现在也不会全区闻名。”
滕鹿鹿点头,和顾宁和说了声注意安全,开门下车,朝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