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挂了电话,滕鹿鹿才反应过来:大神要过来看她。
所有的悲伤情绪一扫而空,转而被紧张慌乱替代。
滕鹿鹿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站在卫生间的镜子见,打量自己,嗯,衣服不用换,头发有点乱,赶紧拿梳子梳一梳。啊呀,眼圈红成这样,怎么办!
啊,对对对,拿毛巾敷一敷,用冷水还是热水来着?不管了,都试一下。
滕鹿鹿七手八脚地折腾着,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坐了又站起来,镜子照了几十遍,照一次镜子,换一个发型,最终还是顶着一个圆圆的丸子头去给大神开了门。
顾宁和刚下来飞机就过来,行李扔在车厢,衣服却没来得及换,一身正规笔挺的黑色西装,里面穿了白衬衫,滕鹿鹿来开门,他正松了松那条深蓝色同色系点缀菱格领带。
清冷而稳重。
滕鹿鹿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打量她,有些犯怵——这种小学生做错事接受老师批评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宁和看着探出半个脑袋,顶着颗丸子头如同小松鼠一般的姑娘,弯了弯嘴角,放轻了声音,说:“鹿鹿,你好!我是柠℃,顾宁和。”
“你好,顾,顾……顾大神。”滕鹿鹿顾了好久也顾不出来,急中生智喊了大神。
顾宁和低头,看她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身前,十指交叠,因为紧张,握得骨节泛白。
“不请我进去吗?”顾宁和抬头,语气戏谑。下巴扬了扬,指着房间。
滕鹿鹿赶忙让开,将开了一半的门打开,请顾宁和进去。
“请进,请进,你要喝什么……”滕鹿鹿想了想,哦,房间里好像啥也没有,“这里只有开水,还有那边的饮料。”她用手指了指书桌上整齐摆放着的饮料零食。
“开水就好。”顾宁和清了清嗓子,随遇而安地在沙发上坐下,眼睛却一直看着手忙脚乱忙碌着的滕鹿鹿。
滕鹿鹿拿了一个玻璃杯,蹭蹭蹭跑到卫生间清洗,又拿纸巾擦干,最后才拿起不锈钢茶壶,倒了一杯清水。
滕鹿鹿一手放在杯底,一手扶着杯沿,将水杯递给顾宁和,说:“你喝水,我下午烧的水,放在保温壶里,现在还温着。”
顾宁和接过,微微抿了一口,然后拿下手心。他看着滕鹿鹿说:“下午的事情,有没有吓到?”
滕鹿鹿拢了拢头发,露出一丝笑容,满不在乎地说:“没有,没有……”又想起在他来之前自己在电话里哭了。
“就是有点难过,我一直觉得,游戏里交的朋友和现实应该一样,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她顿了顿,似乎找不到能够形容的话语。”
“嗯,我理解。”顾宁和安慰她,“我大致了解了一下,滇池说你下午发了狮吼反驳了?”
“嗯,我没有做的事情,不能承认!而且甜蜜他们都为了我发狮吼被人骂了。我自己要是还跟木头一样无动于衷,多对不起他们的仗义!”她很气愤,语速快了许多,语气也很激动。
“你再跟我说一遍经过,事情过去那么久,为什么她就突然跳出来指责了呢?”
滕鹿鹿看大神一眼,真的要说啊!那,貔貅那一段要不要说啊?诶,他应该还不知道有情感纠纷吧?那,那要不要跳过?还是跳过吧!
滕鹿鹿打定主意,在距离顾宁和一个人位置的沙发上坐下,理了理思路,开口道:“就是以前一起玩游戏,她后来卖号……”
滕鹿鹿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她说的有些乱,往往说过去了,又想起什么,赶紧又补充进去,但是事情的主要经过和关键都说了出来。
顾宁和听得皱了皱眉头,证据都没有,这是要走感情路线?嗯,这个甜甜似乎是联盟的一个花花,也是个人物。
不过,她是不是漏了点什么?
“抢男人是怎么回事?”顾宁和一击即中,满眼询问地问她。
滕鹿鹿垮了垮脸,很不情愿,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就,子虚乌有嘛!他,他跟我说要一起玩,我当时就拒绝了,那时候连任务都没做。”
顾宁和很满意,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顾宁和借了滕鹿鹿的电脑,上了游戏和YY。
“宁和,你来了啊。”滇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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