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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正围着桌子吃刚冰镇好的黄金车厘子时,一名管家赶来说:“卫先生回来了。”
钟子湮总觉得卫宅内部的称呼奇怪得很,根本不按照普通的亲戚称呼套路来走。
譬如卫寒云明明还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卫含烟卫子谦却都喊他小叔叔。
而在卫家做工的厨师和管家,也不按照辈分顺序喊人,见了卫寒云时,都是喊一句“先生”,模糊了他的辈分。
钟子湮想了想,归根到底要怪卫老出轨还搞封建养小妾,搞得一家人变成一个半家人,辈分称呼一团乱。
卫寒云很快出现,一身三件套的他手里提着个保温箱,到近前时往桌上一放,挨个打了招呼。
“小叔叔带了什么来啊?”卫含烟好奇发问,“是吃的吗?”
钟子湮却已经闻到了从几近密封的保温盒里飘出来的香甜气味。
——是热腾腾的烤红薯!
“听说你们中午烤红薯失败,”卫寒云手指一扣,打开保温箱,“回来的路上就顺道买了。”
保温箱的盖子一掀开,那股气味顿时变得浓郁起来。
那是一群人忙活一个中午也没能达成的味道。
卫含烟不甘心地剥着红薯:“下次一定能成功!”
钟子湮把剥好的红薯放到余老太太面前,又把她剥到一半的的接了过来,自己很随意地撕了一下,直接张嘴咬了。
“味道还可以?”卫寒云问。
钟子湮抿着甜得像在蜜糖里泡过一样的红薯点点头:“谢谢。”
虽然烤红薯就算是就连锁专卖店里的也不会是天价,但卫寒云特地跑一趟给买的红薯顿时就不是一个价格了。
这叫附加价值。
分完烤番薯时,几辆专业的防爆运输车开进了卫宅中。
钟子湮对这种车型很敏感,当即转头看了过去。
“差不多该去机场了吧?”余老太太说,“这些是来帮忙运东西的。今天买的衣服呀,昨天说好要给湮湮的乐器呀……我瞅着乐器太大不好放,放另一架飞机里吧,免得挤着你们。”
因为余老太太这句话,钟子湮特地回想了一下宽敞奢华的私人飞机内部:“……”您到底打包了多少?
说话到这里时,卫铎海的身影从远处出现,身旁还跟了卫老身边的那位老管家。
卫铎海身上换了一套衣服,表情还残留着些许的气急败坏,一看就知道刚才经历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卫子谦最先瞥见他,大喇喇地翻了一个白眼,嫌恶的态度完全不做任何掩饰。
钟子湮这边一桌人都没有要和卫铎海打招呼的意思,他一个人急匆匆地走到近前时目光落到卫寒云身上,停步挤出笑容:“老四啊……”
话才开头,他再度卡壳,脸上流露出了一瞬间几近痴呆的神色,活像是个来找茬却忘记了台词的反派。
卫寒云看都没看卫铎海一眼,给钟子湮的杯子加了水。
卫铎海:“……!!”无能狂怒.jpg
老管家适时插话:“少夫人,这是老爷让我送来给您的饯行礼。”
钟子湮这才注意到老管家手中提着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长盒子。
“爷爷又送小婶婶什么东西啦?”卫含烟瞅了一眼,满怀好奇。
老管家微笑:“是少夫人称赞过的玉如意,一套共四件,都装好了。”
钟子湮:“……”不是,这个真的只是随口一说、随手一指的。
“老爷说您既然喜欢,带走就是了,他对自己的儿媳妇不吝啬这些。”老管家微微鞠了一躬,“我将如意送去运输车上?”
“送去吧,小心点。”卫母淡淡吩咐道。
她才不会心疼傻-逼的钱。
……
钟子湮来燕都时,除了送给和卫寒云亲密的几位家人的礼物以外什么也没带;
回h市时,却一架私人飞机都不够用了。
上了飞机后,卫寒云又把两个红包给了钟子湮:“你忘记拆了。”
一个红包是卫老给的,另一个则是卫母给的。
钟子湮抱着拆彩蛋的心态先拆了卫母给的红包,里面是一枚钥匙。
钥匙上挂着一小块写了地址的金属牌子,钟子湮扫了眼就知道那是离后土很近的商业中心区旁配套的公寓楼。
说是公寓,主打房型是大平层,一整层四百多平算一户。
钟子湮庸俗地估计了一下,这一套房子估计得几千万。
一跃升至有房有车有岛有飞机有游艇人士的钟子湮满怀感慨。
——这才一个月呢。
有了卫母的珠玉在前,钟子湮佛系地打开了第二个来自卫老的红包。
这个薄得好像里面没装东西似的红包打开后里面果然只有一张纸。
钟子湮想着“是支票吧”,用食指中指把它抽了出来,引入眼帘的是【国家银行】四个大字的标识。
卫老给的是一张如假包换的国家银行大额存单,存款人写着她的名字,日期是她出发去燕都的前一天。
而金额那栏写的是一串八,旁边还配有大写的汉字对照。
钟子湮:“……”她不信任自己超级大脑地数了两遍。
小数点前足足八个八。四舍五入一个亿。现金。
难怪两个妾室n个私生子打死不肯放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