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麟轻嗤一声,道:“这年头,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自称是人家伯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万古双眼大瞪,“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
“你的地盘?”沈清兰冷笑。
万古一怒之下,早已忘了要结交的心思,“老子都住在这儿几个月了,你说是不是老子的地盘?”
“这里我已买下,”沈清兰冷声道:“阿香我已经聘她为我的侍卫,而她的条件,就是留下阿九和她娘,至于你……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
“你以为老子会……”
万古的“信”字还没出来,脖子已被人狠狠扼住。
“呃……”
因为呼吸不畅,他的两个眼珠瞪得几乎要夺眶而出。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段云飞冷声道:“再敢来一句老子,我就让你瞧瞧,谁才是老子。”
阿九吓得尖叫一声,直接闭上了眼睛。
蓝若低声软着她道:“小妹妹别怕,有我们在,不会人欺负你的!”
段云飞一把将人甩开,冷声道:“还不快滚?”
万古在地上打了个滚,捂住脖子,用力呼吸了好几下,眼神环视着在场之人,随即灰溜溜地逃了。
“他是你什么人?”蓝若问阿九。
阿九见万古已经离开,这才松了口气,道:“他是我爹!”
“你爹?”蓝若蹙眉,“那你怎么那么怕他?”
阿九闻言,没有说话,而且将手腕处的衣袖撩开,只见素白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横竖交错的青紫。
“这……”蓝若一惊,“他还打你?”
“嗯!”阿九眼眶噙着泪点了点头,“有时候姐姐不在,他便用细枝抽我!”
“太过分了!”蓝若怒声道:“虎毒不食子,这人简直畜生不如。”
阿九抹了把泪,哭着道:“我娘之前的病根本没这么重,都是他拿了我娘的药钱去赌,害得我娘没钱吃药,才会病成这样的,呜呜……”
蓝若听得咬牙切齿,“下次让我瞧见,我非得揍死他不可!”
“就这么把他放走了?”宋庭挑眉,“你们不怕他再回来?”
沈清兰道:“一会儿去牙行瞧瞧,多买几个护卫回来。”
她罩的人,自然不会随意让他人欺负。
“也好。”段云飞道:“你那院子,也需要添些人打扫,不然,伯母他们怕是打扫不来。”
“你知道牙行在哪里吗?”沈清兰问。
段云飞点头,“知道。”
阿九突然下跪行礼道:“谢谢姐姐能留下我们!”
沈清兰蹙眉,忙将她拉起,“以后不许下跪。”
阿九道:“姐姐说,以后我们是仆,您是主,您的话一切都要听!”
“我姓沈,你可以叫我一声沈姐姐。”沈清兰道:“而且,你不是我的仆人,你姐自然也不是仆人,顶多算是我的同行者。”
“什么是同行者?”阿九茫然。
沈清兰淡淡一笑,解释道:“就是,同我一起行走之人,算是我的伙伴。”
阿九摇了摇头,“阿九不懂!”
沈清兰道:“不懂也没关系,总之,你只需记住,你们不是我的仆人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