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巢都被人掀了,到时候在被安个谋逆之罪,到时候还有翻身之日?
统和帝也不草包么。
师攸宁这般想着,径直蒙着脸呜咽:“漠北的将领只听王爷号令,咱们两个弱女子向朝廷求援怕是不管用,姑母不如寻高将军商议商议?”
耶律渊节制漠北十三州兵马,还有漠北大小官员的任免权。
这是作为祖父的先皇保护先太子遗脉的手段。
统和帝明着不能插手,当然耶律渊将漠北治理的铁通一般,朝廷压根也伸不进手。
所以,朝廷才会趁着耶律渊出征,威逼利诱出昭荣长公主。
昭荣长公主被师捂着脸的少女呜咽的心烦意乱。
高伟那里若是行得通,这些人又怎么会找上自己!
她声色俱厉道:“不准哭!滢萱,姑母也不瞒你了,高将军的儿子被突厥人贿赂的事你还记得吗?他们一家子早便投靠了突厥!”
师攸宁手指按的眼角发红,看上去像是哭过一般:“什么?那怎么办?”
昭荣长公主下了狠心一般:“为今之计,只有咱们姑侄联手,才有机会救王爷一命。”
师攸宁用看救命稻草一般的目光望着昭荣长公主。
昭荣长公主不疑有他,飞快的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照她的意思,师攸宁和她是王爷最亲近的人
一个王妃,一个长公主,只要齐齐对外声明高伟投敌、耶律渊被擒,朝廷大军自会来援。
此谓师出有名。
漠北其他州县的将领、官员若是有异议,说不得便是与高伟一般有二心的人。
即使有被冤枉的,等到将耶律渊救回来,到时候再分说不迟。
确定从昭荣长公主口中再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师攸宁忍不住问:“姑姑与王爷当真是亲姑侄?”
昭荣长公主一楞:“自然是亲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
难怪耶律渊不待见这位姑姑,吃里扒外的也太过。
师攸宁替耶律渊郁闷一回,举起身边的杯子发泄般啪的往地上一砸:“既是亲姑侄,姑母为何要损害王爷基业?”
“你......你说什么胡话......”昭荣长公主被少女一双黑沉冷冽的眸子看的心慌。
这样的眼神,往日只有耶律渊才......
“王爷信任高将军,本妃便也信他,姑母却想趁王爷为保护大辽百姓而战,在他身后捅刀子,真是蛇蝎心肠!”师攸宁怒斥道。
房梁上的赤影被这一突变惊的不轻,原本以为王妃年少被昭荣长公主哄的团团转,想不到......
“什么捅刀子,胡言乱语!”昭荣长公主一边辩驳,一边瞥了身后的侍女一眼。
这是她们约定好的。
若是成功骗过夏滢萱便罢,若是不能,便将其控制在手中。
让人口不能言甚至昏睡的药不是没有,到时候只说王妃听到王爷被擒的消息受了惊便可。
如此,连带镇北王府,昭荣长公主便可一并控制在手中。
师攸宁唇角微勾,眼底却冰寒一片:“姑母既来了便别走了,等王爷回来,一切自有分说。”
昭荣长公主心底一寒,疾声道:“还不动手?!”
她身后的侍女眉眼一厉,踩着桌几向师攸宁冲去。
与此同时,房梁上的赤影目露杀气,纵身跃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