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春萍和夏草知道自家小姐的习惯,早铺好了床。
见耶律渊跟着进来,两人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还不忘带上门。
师攸宁脱了外裳,信手扔在枕边,觉得衣裳蓬松占地方,又推了推。
然后,指尖触到了温热的皮肤。
她睁眼,眼睁睁看着耶律渊将自己的衣服拎着领子抖一抖,转身挂在屏风上。
这人,放个衣服都优雅的不行。
所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王......三哥,你不是走了吗?”师攸宁狐疑。
耶律渊默了默,脱去外裳站在床边:“本王觉得王妃说的有理,是该注意休息。”
师攸宁往里挪了挪给他腾地方,稍有些不自在。
虽然她和耶律渊已经同床共枕了好几天,但除却洞房那一晚红烛燃了一夜,其他时候都黑灯瞎火的。
现在这天光大亮的,竟诡异的生出了几分白日宣......那个......不正经气氛。
师攸宁的纠结,耶律渊半点都没有领会到。
他并不愿意探究自己改了主意午睡的根本缘故,只平躺闭目,双手放在腹部,是很标准的睡姿。
睡意是会传染的。
师攸宁像耶律渊一样睡的板板正正,没一儿呼吸便平稳了下去。
师攸宁睡着了,耶律渊睁开了眼。
丹凤眼往旁边一瞥,见身边少女规规矩矩的平躺,离自己快一尺远,并不像往日睡着时那般缠人。
这样才正常,耶律渊心道。
只是大概平日里不曾午睡过,他并不困。
没有睡意又不好起身,耶律渊难免想起今日长公主府发生的事。
也是奇怪,如今再想起此事,心绪竟然十分平静。
正想着,耶律渊觉得胳膊处微微一重。
是某个睡的迷迷糊糊的人像往常一般,将脑袋抵了过来。
耶律渊无可奈何的叹息,就知道是如此。
并且还不止如此!
继那颗脑袋凑过来后,耶律渊腰上搭了一只手臂,腿上亦有一只脚丫子攀山一样蹬了好几下,然后停在他膝盖处不动了。
怎么能有姑娘家,睡觉不老实成这个样子......
耶律渊心道,一时又失笑,说的好像他见过其他姑娘睡相如何一般。
只是听着手臂处传来的细小呼噜声,他慢慢的也闭上了眼。
下午的时候,师攸宁醒过来耶律渊已经不在了。
若不是外衣还搭在屏风上,她都以为耶律渊和自己午睡的事是做梦来着。
第二日清晨,耶律渊照例等师攸宁起床后,一起用了早饭。
然后,他平常而又平静的道:“最近几日事务忙,本王大概没有时间过来。”
师攸宁正和一只水晶虾饺较劲,闻言道:“王爷辛苦了,我这里没问题的,放心吧。”
她不单知道耶律渊会很忙,而且知道他与突厥有一场硬仗要打。
打仗的结果是,耶律渊虽然身负重伤,但突厥却就此一蹶不振。
师攸宁如今插手不了战事,只希望早前送的丹药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耶律渊准备好的,诸如如何个忙法,夜里还可能会叫人议事等等,没有了说出口的必要。
这样也好,他这样想,却并未意识到自己眉心皱起一点折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