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老爷哪里舍得儿子受苦。
正要求情,陈二夫人已经抢在丈夫前面应了下来,又连连道谢。
陈二夫人当然也舍不得儿子。
可是丈夫当初就是被公婆溺爱太过,等做驸马的大伯英年早逝,连陈府都撑不起来。
她宁愿狠狠心让儿子吃些苦头,也不愿意他将来成为一个脓包废物!
昭荣长公主说到底还占着长辈的名分。
师攸宁此次来,自然备了齐整的礼,免得被挑刺。
然而她并不知陈家人在此,还携家带口连小孩子都拉杂着。
这礼却是没有准备的,不过没有也不要紧,反正也不是正头亲戚。
昭荣长公主正气闷,看师攸宁便一万个不顺眼。
她看向坐立不安的陈家人,心中暗骂真是上不得台面,却对师攸宁道:“这是你姑父家的亲人,你是小辈,前去认认人,日后在云州也好有个来往处。”
师攸宁没有动。
若是普通人家,七拐八弯的亲戚客气两句便客气了。
可是她如今是超一品亲王妃,自认是陈家人的小辈,不是连带着将耶律渊都降身份。
若是驸马陈月白在,叫一声姑父自然心甘情愿,陈二老爷夫妇,还是算了吧。
“怎么,驸马的家人,还委屈王妃了不成?”昭荣长公主不悦道。
师攸宁刚想说听自家王爷的,她家王爷已经腾的站起身来。
昭荣长公主被唬了一跳。
原本还因为昭荣长公主一句王妃是自己小辈,就此晕乎乎的陈二老爷也清醒了。
耶律渊的犹如实质般的目光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昭荣长公主处,怒目而威:“姑母想要本王的王妃做他们的小辈,可依本王看,还是不要折他们的寿了!”
陈家人还未在椅子上坐定呢,一句折寿出来,又都扑通跪倒了。
昭荣长公主气的浑身颤抖:“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姑姑......”
耶律渊却对师攸宁微弯腰:“走吧,带你去给师父上株香。”
两个人牵着手进来,牵着手离开。
昭荣长公主哪里还顾得及往日的风度仪态,一阵一阵的喘着粗气。
只是她看上去愤怒,但心中却以慌乱居多。
耶律渊今日称呼驸马陈月白,说的是师父,而不是姑父。
他今日来此,并不是还念着姑侄的情谊,只是因为陈月白的灵位供奉在长公主府罢了。
陈月白去世后,耶律渊一年中总会有两次来祭拜这位师父兼姑父。
他没费什么劲便带师攸宁找到了供奉排位的佛堂。
长公主这里,陈家人却是再也待不住了。
众人连连告辞,惊吓之余心中更觉揣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云州乃至漠北无人不知,镇北王殿下对昭荣长公主如何尊重。
可现在看,姑侄两个明明都快要势同水火了好嘛。
陈家人以前仗着家里嫁过来了个长公主,长公主后头又有镇北王撑腰,自觉腰杆硬气的不得了。
经过今日的事后,陈家终于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倒也算一桩好事。
耶律渊祭拜陈月白后,心情便十分沉郁。
只是他性子深沉,并没有表露出许多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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