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
她记得之前自己明明在马车里,后来困极了......现在却在卧房中。
难道......
师攸宁问春萍:“王爷抱我回来的?”
春萍瞧见自家小姐翘起的唇角,点点头,又问:“小姐喜欢王爷?”
虽然小姐现在很少哭,做什么时都越来越有主子的模样。
但她还记得当初赐婚圣旨下来,小姐闷闷不乐,大病一场的事。
在最初的时候,与镇北王府的这场亲事,与洪水猛兽无疑。
“坏丫头,现在竟然知道调侃你家小姐了?”
师攸宁无甚怒意的瞪了春萍一眼。
“奴婢可不敢。”春萍笑道。
她心中高兴却是真的。
王爷是这漠北的天。
小姐又王爷护着,连带着她们这些人,在漠北也过的有滋有味起来。
师攸宁在被子里滚了滚。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喜欢不喜欢耶律渊,但有好感却是能肯定的。
顺其自然吧,师攸宁心道。
在俗世的每一天都是赚的,认真对待总没错。
是夜,月明繁星坠。
本该宿在王府西苑客房的谢平津,此刻却出现在东苑,耶律渊的书房中。
谢平津担心身边有皇帝的探子监视,趁着入夜才敢潜入东苑。
不过在他翻过东苑院墙的下一刻,便被护卫拿下了。
王府的防卫果然严密,谢平津暗道。
他心中骇然,但却一点都没有反抗,只说要见耶律渊,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你要投靠本王?”耶律渊有些许意外。
不过不管谢平津投靠的真假,他这份胆色和机变,倒真让人刮目相看。
谢平津跪地抱拳道:“求王爷收容。”
他当下便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
谢平津比师攸宁一行人晚到云州的一个多月,原是为解决与窦太守的那一场争端。
然而在后来,他却被人带去见了当朝太子。
统和帝忌惮耶律渊这个前皇太孙,作为他继承人的太子同样如此。
太子得知谢平津被师攸宁帮助的渊源,要谢平津借机来云州成为内应,伺机而动。
“你投靠本王,不怕平州谢氏一族被牵连?”
耶律渊问道。
谢平津先后大惊,而后便是巨大的后怕。
原来镇北王什么都知道,他若非及时选择了坦白,后果.....
谢平津脸色苍白,神情却坦荡果决。
他摇头道“我与妹妹早已被逐出谢氏一族,再不是谢家人了。”
谢平津这一支本是是嫡支,底下不知有多少谢氏旁支沾光富贵。
然而谢父身死,窦太守步步紧逼的时候,谢家族老却联合族人将他们兄妹逐出谢氏门墙,希冀与窦太守共同瓜分谢家嫡支产业。
这样的宗族与亲人,不要也罢!
耶律渊吩咐谢平津暂与朝廷的暗桩虚与委蛇。
谢平津领命去了,心事吐尽,再回去只觉松快不少。
这之后,耶律渊又命程畅知会拂冬对谢映云多家留意。
“王爷还是怀疑谢平津?”程畅问道。
耶律渊摇头:“谢平津是个可造之材,然而日久见人心,本王不想出意外。”
程畅点头应诺。
距离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师攸宁便很少出门了。
倒是耶律渊见她安静,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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