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兄长,早断念头早轻松。
师攸宁不知高文晴已经将自己从情敌的名单上挪了出去。
她在猎场外围远眺,见许多闺秀或骑马兜圈,或张弓围猎,羡慕的魂魄都恨不能从天灵盖冒出去。
不过,师攸宁这样不淡定的情绪并未持续多久。
自称姓金的嬷嬷来请她去见昭荣长公主。
师攸宁到的时候,昭荣长公主正和两位年长的世家夫人说话。
她见师攸宁到了,只轻描淡写的瞟了一眼,却并未招呼一声。
昭荣长公主敢将二品的郡主谅在外头站着,两位丈夫官职一个二品一个三品的夫人却不敢。
两人如坐针毡,紧赶慢赶的告辞。
昭荣长公主脸色不好,没有让她们走,却也由着她们站起身避开亭前的少女。
师攸宁方才已经向昭荣长公主请安了,不过没有得到回应。
上位者这样给人冷脸的事,师攸宁没有见过百次,几十次也是有的。
因此,她并没有什么难堪或者惶恐的情绪。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常态。
更何况作为耶律渊未来的王妃,昭荣长公主四舍五入一下算得上师攸宁的长辈,总不好太过忤逆。
不过,逆来顺受不和师攸宁的脾性。
她已经让自家小册子计了时。
以一刻钟为限,昭荣长公主若打定主意晾着她,那她一刻钟之后便走人。
一刻钟不长不短。
日后旁人说起来,有一半的人认为昭荣长公主欺负人在先,便也够了。
最关键是,漠北的日光狠毒辣,再久难免晒黑。
至于以后,师攸宁桃花眼微眯,
一个月后她便是超一品亲王妃,不让昭荣长公主向她行礼,便很尊她是长辈了。
亭子外,蓝衣少女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一尊玉石人像。
昭荣长公主沉着脸,等着师攸宁再一次给自己请安。
但她心中却隐隐有个念头,这个少女不会在自己之前再开口。
再没有让人这般恼火的事了。
两个旁观的世家夫人在这诡秘的气氛中,无可奈何的对视一眼。
昭荣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专门将她们以叙旧的由头请过来,当这位长公主为难未来侄媳妇的见证人?
不过,这位嘉宁郡主倒真是沉得住气,她们心道。
明明看着柔柔弱弱,但不经意间透出的坚韧淡然,倒是很得人好感。
最后还是金嬷嬷乍着胆子,给昭荣长公主递了个台阶。
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温言细语的提醒:“长公主,您不是要同嘉宁郡主叙话吗,老奴已经将人请来了。”
昭荣长公主这才不大愉快的嗯了一声。
她抬眸,挑剔的打量过来:“嘉宁郡主,你是镇北王府将来的女主人,怎么连几个下人都管不好,日后又该如何打理王府内院?”
师攸宁迅速的翻译出了昭荣长公主话中的信息。
这位长公主,应当是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她身边崔嬷嬷乃至两个贴身丫鬟被处罚的事。
她可不认为,昭荣长公主对此事,只是随意提一提这样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