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主动开口,或对长公主请罪或攀谈,总之要放软身段讨长公主欢心的人,并没有看到自己希望看的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
昭荣长公主可是镇北王殿下的亲姑姑,可以算是半个母亲,地位何其尊贵和重要。
之前看着,嘉宁郡主也不是笨人,怎地这会儿就不开窍了?
至于之前昭荣长公主的失礼和冷淡,早已被众人抛去了脑后。
那可是长公主,便是错了,也是旁人的错。
师攸宁五感敏锐,心思都不用多动,便知晓在场大多数人频频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只是师攸宁自问看人还算准,又早打听了昭荣长公主的为人。
她知道这位长公主在漠北被供了很多年,性子怕是早已强硬和固执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若是想要昭荣长公主对自己稍缓和个脸色,她八成得好一阵腰弯,而且还不一定能成事。
师攸宁可没耐心给人做孙子,更何况看前世耶律渊登基却未将昭荣长公主接回京看,两人之间的矛盾估计不小。
单看耶律渊不曾为难过她这个统和帝派来的人,便知他是个讲道理的。
既然耶律渊讲道理,那昭荣长公主必定有不是处,师攸宁便索性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上赶着找虐,那不是有病么。
师攸宁将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竟成了宴会上最轻松自如人。
歌舞伎一舞毕,宴会倏然寂静了下来。
白琼抓住机会端起酒杯,笑颜如花的对昭荣长公主道:“长公主殿下,臣女敬您一杯。”
昭荣长公主气不顺,对总对自己讨好卖乖的白琼也吝啬笑意,只问:“哪里有可敬之处?”
白琼早习惯了昭荣长公主这阴晴不定大的样。
她的笑意不减,诚挚又轻快:“若不是长公主,臣女哪里能欣赏到如此歌舞,还能享用这等珍馐,自然该敬长公主一杯的。”
白琼的一袭话,正对长公主的脾气。
漠北的贫瘠即使是相对富饶的南方还有繁荣的上京而言,但物产的确没有大辽其他地方丰富。
可长公主有大批嫁妆和封地俸禄可用,府里自来豪奢,这也是她一直引以为豪的事。
她面上薄浮了一层笑意,瞥了师攸宁的方向一眼,笑着举起杯:“你这孩子惯会哄我开心,倒真是个懂事的。”
至于那个不懂事的对照组,自然是师攸宁无疑了。
师攸宁不在乎白琼这点小心机,不过白琼让昭荣长公主露了笑,宴会的气氛便陡然一松。
在这之后,又有一个歌姬上场,合着琵琶独唱了一曲。
昭荣长公主爱热闹,每年都会举办几场宴会,不论是歌姬还是舞姬都是府里常年养着的,自然非同凡响。
一曲闭,众人的奉承便没有停过,什么长公主会调教人之类的,总之什么好听说什么。
这其中,又以白琼的话说的最为漂亮和婉转。
师攸宁感叹,这姑娘的确有两把刷子。
现在看来,白琼日后八成会有昭荣长公主撑腰,而自己可以扯耶律渊的大旗,两人又是敌对关系,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正想着,冷不防昭荣长公主问:“嘉宁郡主不出一言,难道是瞧不上本公主的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