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父女走后,师攸宁便命春萍立即布置晚饭。
再温补的药,灌进空荡荡胃里的滋味也绝对不好受。
师攸宁当着高伟的面喝药,为的便是让这位老将军对自己少一些成见。
如今看来,还算有些成效。
晚饭后,
趁着还有几分微熏的黄昏色,师攸宁在院子里漫步着消食。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当然,这些人俱是与春萍和夏草一般满脸菜色,不少人瞳中犹带着畏惧、空茫之色。
师攸宁明白,这都是耶律渊以雷霆手段处置崔嬷嬷的缘故。
原本只是随口一句“狐假虎威”,阴差阳错之下倒是真的让猛虎护了一回。
掌灯后,师攸宁进了自己卧房中隔出来的小书房。
虽然耶律渊才离开半日,但这并不妨碍她又开始给他写信。
在信中,师攸宁简单的对耶律渊道了谢,而后叙述了高伟父女的事。
她写自己觉得高伟将军是值得尊敬的沙场老将,所以没有慢待的事,笔锋一转又带出些雀跃,说得到高文晴的道歉,她被冤枉的最后一点郁气都散尽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与前两次不同,这次师攸宁在信首对耶律渊的称呼,由“王爷”变成了“三哥”。
她字迹的秀丽承自宿主,但却不似宿主字那般软绵绵,反倒风骨内蕴。
在信中,师攸宁的措辞行文并无女儿家娇嗔含羞的软乎气息,反倒像个清朗的小公子。
总之怎么不讨人厌,不腻歪,那就怎么来。
师攸宁与耶律渊通信的事已经不是秘密,她便让刘风去送信。
这之后,师攸宁心情舒展的寻了本游记看,倦了便直接上床,一夜无梦端得是好眠。
刘风到东苑的时候,在书房门外好等了一会儿。
书房中,耶律渊正召了白文忠说话。
夏季水草丰茂,突厥人正休养生息,鲜少侵扰大辽边境。
因此,近来一段日子,漠北乃至云州城难得安稳闲适了下来。
在这样闲适的日子,被召见的白文忠便有几分忐忑。
书房空旷,但上坐于宽大书案后的青年威势实在强盛无匹,让他忍不住回想自己最近是否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耶律渊提起茶楼日间的那一场争执时,白文忠惊诧之余又有些松了口气。
茶楼的事还未传到白文忠耳中,但这并不妨碍他心中升起喜意。
虽然不大厚道,但高伟儿子勾结突厥,女儿又风风火火的出来现眼,可见家教有问题。
王爷这是厌了高伟,所以召他来接替高伟一部分差事吗?
耶律渊年纪虽轻但城府颇深,白文忠目中一闪而逝的放松恰被他收入眼中。
年老一代的将领中,无人不知高伟与白文忠交情甚笃。
所以,与高伟交情甚笃的白文忠,在听到老友女儿闯出祸事后,第一反应竟不是为其担忧?
耶律渊对白文忠的观感倏的一降。
他平铺直叙的点出了高文晴之所以误会嘉宁郡主,其中有白琼在搅浑水的事。
白文忠一腔喜悦倏的冷却,慌忙为女儿辩解。
不过白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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