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雪、流霜是哪两个?大的胆子!”
耶律渊问道,他面容平静,但这不辨喜怒的样子更让人心悬。
春萍和夏草不知这其中有师攸宁放纵的事,兀自对飞雪和流霜怒目而视。
飞雪和流霜哪里招架得住耶律渊的点问,还未往厅堂中央走,便已经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飞雪更没出息一些,不管不顾的看向崔嬷嬷:“嬷嬷,救我!“
崔嬷嬷头皮发麻,若不是大庭广众,恨不能将飞雪的嘴缝上。
耶律渊对崔嬷嬷还有印象。
奴大欺主,看来上次那二十板子还是打的轻了。
师攸宁狐疑的问:“崔嬷嬷,是你让她们动我屋子的?”
崔嬷嬷勉强笑道:“郡主容禀,老奴得王爷教诲,近来一直在闭门思过,哪里会……”
飞雪惊骇,才要辩解,便又听崔嬷嬷道:“不过,飞雪与流霜两个是自小便伺候郡主的,想来也是趁着郡主屋子空了好生清扫一番,却不想被个小丫鬟误会了。”
崔嬷嬷的话条理分明,既将自己摘出去,又为飞雪和流霜铺平了道。
顺带的,她还暗示师攸宁,飞雪和流霜是和师攸宁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打了一把感情牌。
飞雪和流霜不是笨人,闻言立即表了好一顿衷心。
流霜末了鄙夷的看一眼红蕊:“你这丫头不老实,偷郡主东西被我与飞雪撞见,竟敢恶人先告状,着实可恨!“
红蕊急的眼都红了,可是她嘴笨,只一个劲儿的道:““不是,郡主,奴婢没有!奴婢是被冤枉的!”
崔嬷嬷暗恨流霜不见好就收,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息:“原来如此……”
师攸宁倒有些佩服崔嬷嬷的老辣,顷刻间竟能扭转局势。
只是可惜流霜自己加戏,却忘了与红蕊一起游园的小姐妹便是红蕊最好的证人。
耶律渊何等人,即使崔嬷嬷话说的再圆满,可谁人心虚狡辩,谁人老实可欺,他全都一清二楚。
他问师攸宁:“郡主怎么说?“
师攸宁摇头:“红蕊的事各执一词还待查证,可流霜和飞雪,我不喜这两个伺候,早已严令她们不得进入我的房间。”
知道不感情用事,很好,耶律渊心道。
他看向程畅:“对主子的命令阳奉阴违,该如何处置?“
程畅同样看出了飞雪和流霜巧言令色,肃然道:“男子该当杖刑,女子视情况轻重,或罚月例或发卖,最恶者可充入军中。“
女子充军还能做什么,唯有军妓一途。
程畅怕污了师攸宁的耳,换了种说法,但意思却也明了。
耶律渊毫不迟疑:“郡主初来云州,你们这些贴身伺候的本该更精心,却反而不识进退,以最恶者论,送往军营!”
这一句仿若九天惊雷。
做了军妓,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飞雪和流霜这会儿脑袋一片空白,不住的对耶律渊和师攸宁求情。
耶律渊一抬手:“拖下去!不必捂嘴,也让这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主子便是主子,绝不容欺辱轻视!”
他的视线与程畅短暂交汇,主仆二人早有默契。
程畅命护卫动作慢些,松散些。
果不其然,飞雪在快被拖出门时挣脱开来,疾呼道:“王爷,不是这样的,奴婢有话说,是郡主……郡主有事瞒着您,奴婢是为了王爷的声誉着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