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会来?
崔嬷嬷立时便觉,挨过板子的后背痛的又难以支撑。
她扶着床柱站起来:“快快,小安、小康,扶我起来......”
没来漠北时,崔嬷嬷想象中的镇北王耶律渊,是貌如夜叉性如厉鬼,再凶恶不过的人。
否则的话,茹毛饮血的突厥人又怎么会害怕他。
挨了板子之后,崔嬷嬷再想起那个不论是样貌还是气势,都将宫里的皇子们比下去的青年,心脏便一阵一阵的紧缩。
那样一个神仙样貌的人,她却怕极了他,比曾见过当今陛下发怒还怕。
“嬷嬷,那这些信......”飞雪看着崔嬷嬷枕旁散开的几份书信。
镇北王殿下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若是发现......
“你拿这东西,可曾有人看见?”
崔嬷嬷心惧归心惧,但对早已在自己掌控之中的飞雪却毫不客气,眼中一派审视的阴厉。
飞雪想起被自己联合流霜绑在自个房里的小丫鬟,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她摇头,努力坦然的回视崔嬷嬷:“没人发现!郡主的屋子除了春萍那三个,没......没人敢进的。”
崔嬷嬷倚着扶着自己的小康,回身将那几封信塞进了枕下,觉得有些不放心,又拿出来塞在了袖袋里。
她这个年纪,二十板子如今恢复了不到三成,稍一用力后背连皮带肉便钻心介的疼。
不过现在这疼,崔嬷嬷觉得比以前好多了。
等镇北王走了,她受的这一顿打的难受,总能变着法儿让夏滢萱还回来!
不单崔嬷嬷屋子里,整个静心院都一片兵荒马乱。
怎么能不怕呢,她们这些人不曾近距离看过镇北王殿下,但府里却有不少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
那些人缺胳膊少腿的不少,可一个个腰板挺直眼神锐利,哪里像不中用的残废。
似乎是野兽幻化了人形,总之怕人的紧。
却说前院里,七八个下人头埋的低低的,有胆怯的,也有暗道倒霉的。
嘉宁郡主不待见他们,他们不往前凑就是。
谁知道郡主出门一趟,竟能将镇北王带回来。
明明府里云州原本的仆役,个个都冷着脸对他们这些人来着。
这西苑更是连个访客都没有,凋零的紧。
不是没有人出府去打探过。
外头的云州百姓,十个人中倒是有九个知道西苑嘉宁郡主。
但对郡主和整个西苑的看法就......
跟着一个注定要受冷落的主子,本就对师攸宁有所怨怼的下人们难免懈怠,便连请安都躲着了。
漠北常年有战事,镇北王府行的乃是军法治府。
看着眼前跪没跪相的几个人,其中还有左右偷看自以为做的隐蔽的,耶律渊面色冷沉。
他心道,怪不得夏滢萱走到府门前便像被霜打过,还说什么狐假虎威。
想来也是,
这小东西即使再机灵,可身边没有多少得力的人,如何如何管束得了几十上百宫里出身的奴才。
不论朝廷与漠北有何龌龊,这小东西却算无辜卷入。
她是镇北王府的未来主母,若是被奴才爬到头上,他这个王爷的脸上,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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