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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做的事,一来为增加两人的熟悉度,二来算是在试探耶律渊对自己容忍度。
所以,在对上耶律渊不置可否的目光时,师攸宁讨好又心虚的笑了笑。
真不知说这小东西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耶律渊伸手,从竹筒中抽出一只筷子,在师攸宁脑袋上敲了一记。
“回吧。”他说。
师攸宁揉了揉脑袋,心情颇好的跟上。
两人后面,一串丫鬟侍卫俱目瞪口呆。
漠北以往常有大将驻扎以抵御外敌,但在耶律渊以前,并无作为亲王封地的先例。
毕竟这地儿太贫瘠,再往外又是凶悍的外族,委实不安全。
如此,现在的镇北王府,是由挨着的两座府邸整合而来。
这便是东苑和西苑的由来。
东苑和西苑之间其实有甬道相连,但耶律渊还是送师攸宁从西苑府门进。
如今送嫁队伍驻扎在此,算是独立一府。
西苑距离延平街,比东苑要远一些。
师攸宁毕竟还没有嫁给耶律渊,绕远道从西苑进,是耶律渊对她十足的尊重之意。
师攸宁心绪浮动。
耶律渊有大辽战神乃至凶煞之人的名声,其实都是对外的。
若不惹到他,这人实在挺好相处的。
她有些可惜前世的宿主。
若是宿主能再多那么一点点的勇气和信任,即使只是祈求耶律渊的庇护,也不会被白琼和崔嬷嬷等人逼成那般,
方才好兴高采烈胆大成精,怎么突然就蔫了下来?
耶律渊从未见过师攸宁这般性子多便之人,便格外留意。
其实人性难测,耶律渊身边有的是性子各异之人。
然而这些人到了他面前,无不收敛脾性驯服安静,倒是师攸宁是个异类。
这才吸引了耶律渊的注意力。
“怎么,想要本王陪你进去?”
两人正到西苑门前,耶律渊见师攸宁心绪不佳,选了个最可能的理由。
当然,他才不会个这小东西顺杆往上爬的机会。
即使她点头承认,耶律渊也不打算答应。
师攸宁收敛心绪,并没有否认。
她往耶律渊身边更挪了挪,小声道:“辛苦王爷,能让我狐假虎威一回吗?”
西苑门口,老吴头以及守门的下人都老老实实跪着。
西苑内,负责洒扫的下人多是宫里陪嫁来的人,探头探脑的张望。
耶律渊眸光一寒,拾阶而上:“既到了此处,地主之谊,嘉宁郡主应当不吝啬尽一尽?”
师攸宁摆摆手示意跪着的人起来:“当然,多谢王爷赏光。”
耶律渊说是让师攸宁尽地主之谊,但迤逦入内,却是一副完全的主人架子。
他目光往前院一扫:“方才谁在这里,知道主子回来,不懂候着请安吗?”
之后的事不用耶律渊再吩咐。
胆子小些主动前来的下人便罢,或怕或懒企图躲走的,一刻钟之内全被程畅等人提了过来。
耶律渊当然不能全数记得方才这里的人都有谁,但西苑暗处却有暗卫值守。
如此,那些偷奸耍滑的一个都没跑掉。
西苑,静心院,
崔嬷嬷手里握着好几封信件,正踌躇满志的等着师攸宁回来。
直到飞雪惊惶的跑进来:“嬷嬷,郡主回来了,还有......还有王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