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肤色很白,样貌又长得没有什么攻击性,看上去便很好欺负。
然而她此刻冷下脸来,便凭空生出一种让人畏惧的气势。
刘风觉得,这一刻的郡主有那么些像王爷。
似在巅峰,睥睨万方。
茶楼对面的金饰店中,白琼正在听心腹回报茶楼里发生的事。
“小姐,嘉宁郡主现在是跳进黄河里都洗不清了,需不需要属下再加一把火?”护卫问。
白琼心情不错,摆了摆手道:“冷眼旁观即可,不必插手。”
她虽然暗示高文晴,高文材是因为夏滢萱的缘故才被打入死牢,但白琼却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
这事经不起推敲。
今日这一场,只要能够让云州百姓对夏滢萱心生厌恶,自己的目的便达到了。
同时也算是回敬当初自己去西苑时,夏滢萱那不冷不热的态度。
现在如果过度插手,反倒会留下把柄。
心腹护卫点头应是,才要回去继续观察事态的发展,迈出金饰店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小姐,那是……王爷到了?”
大概是因为心虚的缘故,侍卫神色掩不住的惊慌。
“你说什么?”白琼起身,几步便到了门前。
她心仪耶律渊已久,如何能认不出进入茶楼的那人是谁。
“小姐,咱们要离开此地吗?”属下问。
白琼按在门框上的手微微收紧,咬牙道:“不用,再等等。”
王爷是为夏滢萱来的吗?
也许......一定是巧合,白琼安慰自己。
与此同时,茶楼中,
师攸宁一字一顿的对众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本郡主初来云州,你们对我有所怀疑,可以理解。”
高文晴警惕的看着眼前面色淡然的少女:“你到底搞什么鬼?”
众人却是疑惑之中又带着些说不出的敬畏。
当然,这敬畏是对师攸宁的。
嘉宁郡主看上去娇娇弱弱的一个少女,目光一扫也不见多么凶恶,偏生让人不敢造次。
真是怪了!
于是,整个茶楼道突兀的安静了下来。
在场的人都想看一看,嘉宁郡主到底搞什么把戏。
师攸宁看一眼高文晴,旋即面向众人,神色沉静而平淡:“我只问你们一句,镇北王殿下在你们心中,当真是一个偏听偏信,罔顾人命的昏聩之人?”
刘风最先回答道:“王爷镇守漠北十数年,抵御突厥安抚百姓,最睿智英武不过!”
“可是我兄长……”高文晴愤慨。
“你兄长怎么?”师攸宁冷眼看她:“你如果当真有疑问,那就去镇北王府,去当着王爷的面清楚!如今这般胡乱搅闹,却是将整个镇北王府的名誉都放在脚下踩!”
“我没有!你胡说!”高文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脸涨的通红。
王爷那样的人,她崇敬爱慕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做害他的事。
“那你告诉我,你兄长的事,你是亲眼所见?竟如此逼问于我!”,师攸宁反问。
她看似不慌不忙,其实心里面憋屈极了。
若非刚到漠北还不了解形势,师攸宁怕贸然将突厥人入关的事说出来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她又怎么会如此被动。
高文晴长了一张明艳有心机的面容,但其实是根直肠子,竟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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