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挑了夏府中带来的下人中可靠的留在正院。
至于西苑原本的下人还各司其职,而从宫里出来的人则被隔出去,负责西苑的洒扫修葺。
西苑地方不小,洒扫修葺听起来简单,但却是个大工程,既繁琐又劳累。
总之,够这些人忙活许久了。
宫里出来的奴仆们自持身份,原以为必然要在师攸宁身边贴身服侍,哪里能接受做这些低贱的活计的吩咐。
有一个太监头儿直接嚷出来,觉得师攸宁厚此薄彼。
其实他们这些人能被挑中随嫁漠北,在宫里本身便是混的不怎么好的。
只是宫里再被践踏,可那也是天下第一等的奴才,怎么能做诸如打扫庭院等一些苦力活!
更让太监头儿无礼的缘故是,坐在藤椅里还盖着毯子的少女瘦弱又苍白,看上去便十分可欺。
当然其他人也是这般想的。
师攸宁淡笑摇头,却并不与那太监头儿辩驳,只看向周恒瑞:“周将军,奴才以下犯上,按漠北的规矩,该怎么处置?”
周恒瑞一拱手:“回郡主,末将不知后院的规矩,但军中若是有不听令者,轻者杖责,若是在战时,该当斩首。”
太监头儿心慌:“周将军,奴才.....奴才又不是漠北的人,你不能......你不能插手!”
师攸宁以手撑额:“你是本郡主的奴才,本郡主又与镇北王殿下有婚约,自然算漠北的人。”
太监头儿哑口无言。
说自己不是眼前少女的奴才,他还没那么大胆。
师攸宁揉了揉眉心,对周恒瑞道:“到底不是军中,虽然这奴才猖狂了些,但罪不至死,打五板子长长记性吧。”
周恒瑞带的漠北将士都是虎狼之辈,那太监头儿弱鸡一般,当场便被压着打了五板子,叫的杀猪一般凄惨。
这一下算得上杀鸡儆猴。
余下的宫人们皆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不到半个时辰,师攸宁便将下人们的事解决了。
虽然只是暂时的。
在周恒瑞临走的时候,她请他留下一队兵将护卫。
西苑太大了,而漠北有许多人都对师攸宁这个奉命成婚的郡主不大和善,以防万一十分有必要。
这点小事周恒瑞自己便能做主,留下了三十人的小队护卫西苑安全。
不过做主归做主,准王妃的事他自然也尽职尽责的向自家王爷报备了。
虽然对自己未来的王妃无感,但想起那小东西羸弱的身板,耶律渊对此事倒没什么意见。
如今也不是战时,那些兵士暂时离营也不是什么大事。
周恒瑞留下的这三十人是一路护送师攸宁从上京到漠北的那批,对师攸宁这个郡主十分有好感。
再说了,比起军营之中苦哈哈的生活,在西苑差事清闲又有银子拿,他们就当是放假松散筋骨了,何乐而不为。
早早被抬去隔壁院子修养的周嬷嬷,听了师攸宁对宫中诸人的安置,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只是现在想插手也晚了,毕竟那三十个漠北将士对师攸宁的话听从的不得了。
在西苑安置的第三日,师攸宁收到了来自长公主府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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