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纤弱,可时不时的,却总有一种她在当今皇后,不不,在陛下身上看到的气势。
那种难以捉摸,却举手投足都给人莫大压力的感觉。
甚至,眼前的少女眸光淡淡的瞥过来的时候,崔嬷嬷禁不住心头一缩。
这样的感觉,比她以前面见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时候还要强烈。
如此,崔嬷嬷原本的自傲之意七零八落,便露出内里的几分局促。
这点威压都吃不住,还总是蹦跶出来现眼,上京的那对帝后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吗,这才送了崔嬷嬷来。
师攸宁腹诽着,转而又道:“嬷嬷还有事?”
这却是师攸宁当局者迷。
前世崔嬷嬷能将夏滢萱把持的牢牢的,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只是师攸宁视野开阔,看到的东西都是与耶律渊、统和帝一个水平的。
崔嬷嬷惯使内宫里的阴私手段,想以此挑动乃至控制师攸宁的言行。
这些乌七八糟的法子,师攸宁以前几百年不知见过多少,崔嬷嬷这样的显然很不够看。
在她眼里,崔嬷嬷不过是个不安分的老奴,能用则用,不能用便打发出去,处置起来不要太简单。
如此,便形成了崔嬷嬷自我怀疑,师攸宁觉得崔嬷嬷不大抗打的局面。
且说如今,
崔嬷嬷喉头一阵腥甜,现在才想起问她什么事,早做什么去了?
她按下其他纷杂的念头,挤出几分劝慰的意思:“郡主今日,太过了。”
师攸宁已经知道崔嬷嬷要如何老调重弹了。
左不过拿今日她与耶律渊同乘,又让耶律渊接自己下马车的经过说事,然后告诫自己要如何贤良淑德。
崔嬷嬷的确是这样想的。
镇北王既坐了马车,师攸宁便该将马车让出来,而不是同乘。
否则既显的自己不自重,也显的对镇北王殿下不尊重。
等等......
在崔嬷嬷看来,只有师攸宁事事顺着敬着镇北王,才能在漠北过的好。
那样杀气腾腾威仪赫赫的男人,远远看着都让人畏惧。
他能在今日对眼前少女宽容一两分,八成是看在她容貌上乘,又弱柳扶风的有些惹人怜爱的缘故。
不过,崔嬷嬷并未有机会发表长篇大论,乃至趁机主导师攸宁的思绪。
因为下一刻,师攸宁已经缩回被窝,随意挥了挥手道:“确实太过了,本不该让嬷嬷进来,太也聒噪。”
崔嬷嬷惯会蹬鼻子上脸。
她若是听了诸多絮叨,回头这位嬷嬷便能以此为由对自己的事横加插手。
再然后,说不得会传递什么消息给上京。
那才是要命!
崔嬷嬷脸色发青,当真憋不住的要来一场犯上直谏。
然而下一刻,腰悬长剑的谢映月收到自家郡主送客的信号,毫不客气的出马了。
崔嬷嬷见过今日谢映月斩杀刺客时的利落,哪里敢再多话。
只是不甘心与忐忑却到底萦绕在心头,她百般气恼之下,找到了耶律渊近前。
耶律渊才看了周恒瑞的那本小册子,对崔嬷嬷其人倒好有些印象。
他倒要看看,这位心比天高却屡屡在那小东西手里吃亏的老嬷嬷,想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