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拥挤的不是空间,而是某人凛然无匹的气场,还有弥漫着的血腥味。
坐下来了,耶律渊才有空打量自己的准王妃。
巴掌大的脸煞白,大夏天还盖着毯子,看上去不是个长命相。
对于这一点,耶律渊倒很满意。
不过,这样一个脖颈细的不用力便能拗断的小东西,到底怎么有勇气回自己的话的?
他将剑放在小几上:“开窗。”
方才刺客袭击的时候,马车的窗户被关上了。
虽然前头的竹帘并不影响光线的进入,但总还是有些憋闷。
春萍去够窗户,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去看比小几长很多,锋利又血腥的长剑。
她手抖的不成样子,窗户上的扣栓便怎么都拨弄不开。
“春萍、夏草,你们去看看佘嬷嬷怎么样了。”师攸宁吩咐。
两个丫头被耶律渊的气场压制的愣头愣脑,如蒙大赦的下了马车。
下马车后神智回笼,春萍和夏草便后悔不迭。
镇北王感觉凶神恶煞极了,她们走了,小姐怎么办?
至于由师攸宁观察到的,镇北王的一张俊脸。
春萍和夏草半点都没感受到,满脑子都是血腥味还那柄骇人的剑。
正踌躇间,马车窗户被推开。
两个丫头看到自家小姐的脸,神情平和并非受惊吓的样子,对她俩扬了扬下巴:“去吧。”
春萍和夏草安了心,这才去往佘嬷嬷那里。
草地上还有血迹,但漠北铁骑打扫战场向来利落,这一会儿早将尸体拖到远处做一堆,倒省了不少的惊吓。
马车里,
耶律渊将师攸宁打发丫鬟的事看在眼中,确信这小东西不怕他。
有意思。
窗户打开,马车里便更明亮。
明亮到,耶律渊就着小东西在阳光里白的几乎要透明的肤色,眉梢微挑:“包扎会吗?”
被反噬掏空精力的师攸宁原本昏昏欲睡,闻言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点点头,开始寻摸合适的包扎物品。
至于包扎的部位,
耶律渊一身亮银色窄袖劲装,鲜红的血迹很容易寻。
他身上星星点点的血点都是旁人的,只左手手臂处晕着一大片血迹,显然是自己的伤。
很遗憾,马车里没有什么多余的布料。
只是包扎伤口什么的,这简直是刷好感的基础题,师攸宁不想轻易放过。
于是,她酸痛的腰杆往下弯了弯,撩开自己的裙角,想撕下来一片内衬。
全程旁观的耶律渊:“......”,有想法。
想法很美好,可是师攸宁吃奶的劲先前都用在对抗反噬上了。
这小小的一片布料,她折腾的额头上冒汗也撕不下来。
出师未捷身先死,怎一个丢脸了得,师攸宁心中哀叹。
耶律渊手臂上被划的那一刀,忍一忍也就过去,反正再重的伤也不是没有过。
可看着垂着脑袋和自己裙角较劲的少女,他顿时觉得伤口的疼似乎有些放大。
像提醒自己受伤似的,挺碍眼。
师攸宁正琢磨着,借耶律渊的剑用一用有多大的可能性。
刺啦一声布料的撕扯声传来。
她抬头,被带着血腥味的布条糊了一脸。
是耶律渊在忍无可忍之下,扯了一条自己的衣裳下摆丢了过来。
若是自己手下的将士这般墨迹,定然军法伺候,镇北王心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