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一位亲王乘马车撞死了人,海大勇愣是连续上谏了五天,直到陛下将那亲王下令禁闭了一年,这才算完。
那位亲王可是陛下的亲叔叔,比窦文书不知要尊贵多少倍。
“滢萱,你是漠北的准王妃,周将军也当听你的命令才是,是不是?”孙夏氏沉思道。
师攸宁不搭茬。
孙夏氏劝道:“窦文书与咱们府里关系密切,海御史性子又孤执,若是牵连了夏府,连累你祖母受惊可怎么好?”
师攸宁劝慰道:“姑母过虑了,陛下是明君,二叔又素来忠心,断不会与窦太守同流合污,又怎么被牵扯。”
孙夏氏还待再劝,师攸宁又道:“姑母心软我是知道的,可是窦文书这事都牵扯人命了,您再说和,倒真似府里和窦文书有什么了似的。”
孙夏氏被说中心事,急的热锅上蚂蚁一般。
软的不行来硬的!
她隐晦威胁道:“这是你二叔的意思,总要护一护自家人,你去漠北后举目无亲,祖母和二叔定然是会一心惦记你的,你若是就此寒了他们的心......”
师攸宁“失望”道:“姑母,若是祖母和二叔真疼我,出嫁漠北的事又怎么会落到我头上?”
孙夏氏目光闪烁,还要再劝。
师攸宁已“心灰意冷”的道:“崔嬷嬷,送客!”
“夏滢萱,你若还是夏家人,便听我这一次!”孙夏氏何曾这般被当恶客逐过,恼羞成怒道。
师攸宁偏头不语,自有早不耐烦的崔嬷嬷送客。
孙夏氏怒气冲冲的离去自是不提。
与亲人闹了个不欢而散,师攸宁“闷闷不乐”的带着春萍和夏草回了房间。
事后想要表衷心的崔嬷嬷:“......”
当天下午,谢平津由周恒瑞派了兵将护送,直奔平洲城去见御史海大勇。
谢平津临走时向师攸宁辞行,只说料理往这一桩恩怨,必然到师攸宁面前报恩。
与此同时,孙夏氏深觉不安,将窦太守的事写信让人速递上京夏府。
至于窦太守和大钱氏,灰头土脸的滚出了驿站。
龙凤册跟出去瞧热闹,回来告诉师攸宁,那窦太守自坐轿子走了,上轿前将大钱氏当胸一个窝心脚踹在了路边。
大钱氏又气又恨又怕,被周恒瑞的人绑了一并送去了平洲城。
师攸宁心道周恒瑞这一手挺妙。
女人若是心狠起来可吓人。
大钱氏自以为被窦文书抛弃,在海大勇面前还不知如何攀咬呢。
窦文书惊惧之下对大钱氏动了手,走到半路再派人来寻却发现大钱氏不见,各种胆战心惊甭提了。
再晚些的时候,小钱氏被窦文书使人提了来,逼问姐姐大钱氏的下落。
本来自得谢家自己独大的小钱氏这一晚如何遭罪,端看窦文书到底惊骇到何等地步了。
当然,这些乱成一锅粥的事都是后话了。
师攸宁以被姑母说教太伤心的缘由,继续出门散心。
周恒瑞依旧跟随护卫。
晚些时候,师攸宁回来,却见乳母佘嬷嬷正坐立不安的等她。
“嬷嬷,你这是怎么了?”师攸宁看向佘嬷嬷身后的飞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