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恼羞成怒便要扑上来。
崔嬷嬷对小安使了个颜色。
小安比飞雪瘦小些,动作敏捷的将起身的飞雪推搡了回去,厉声道:“郡主和嬷嬷面前,你也敢撒野?”
她动作凶的很,再将飞雪镇住后却又恭谨的退回了崔嬷嬷身边,还悄无声息的看了上座的少女一眼。
郡主她,会不会认为自己太凶巴巴?
飞雪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一把,没了动手的勇气。
她怨愤的看向师攸宁:“临走时,二夫人还吩咐奴婢好生照看小姐,却不想小姐却由着旁人这般作践奴婢!”
还当是夏府里,抬出二夫人便能压制自己一头?
师攸宁心头一晒,连打嘴仗反驳飞雪的兴趣都无。
她看向崔嬷嬷:“嬷嬷也听了,事情经过便是如此,滢萱还是未嫁之身,这等事如何处置......实在是......”
崔嬷嬷不疑有他。
宫里头宫女寂寞,勾搭侍卫的事不是没有,私相授受的事的确好说不好听。
眼前少女还不到及笄年岁,羞于处置实在太正常不过。
再者,虽然飞雪闹腾的似乎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但崔嬷嬷更知春萍却不是个会说假话的。
崔嬷嬷对师攸宁欠了欠身:“郡主莫怕,有老奴在这里,此事定然料理的妥妥当当。”
师攸宁露出个松了口气的笑容:“那就多谢嬷嬷了。”
飞雪再没有想到师攸宁会如此做。
她终于畏怯起来,软了脾性:“小姐,奴婢方才一时......,奴婢知道错了,求您绕过奴婢这一回吧。”
这几日被师攸宁连消带打,飞雪目中无人的脾气收敛了不少,但说起畏惧,自然还是更怕崔嬷嬷。
以前她作为四个大丫头之一,与崔嬷嬷的人进水不犯河水。
可是现在,却要任人宰割了吗?
屋子里的丫鬟虽不多,但要将今夜之事传遍送嫁队伍却是够用。
师攸宁叹口气:“你陪伴我多年,若是打碎了玉器弄丢了钗环的事,我自然不会同你计较。”
站在师攸宁身侧的春萍愤愤然。
过去在府里时,飞雪何止打碎过玉器弄丢过钗环,曾瞧上小姐守岁时从公中发的簪子,竟也悄然昧了去。
可惜明明飞雪被抓了当场,小姐却说算了。
一旁的小丫鬟是临时抽调到随嫁队伍的,何等听过这等秘辛。
原来漂亮又高傲的飞雪姐姐竟毛手毛脚到如此地步,却未听大小姐曾处罚过她,难怪府里的人都说大小姐可欺。
小丫鬟正寻思间,又听师攸宁道:“只是女儿家的规誉何等要紧,这事若传言出去,镇北王府该如何看我,又该如何看整个随嫁的婢仆?”
崔嬷嬷脊背一僵,是啊,这不是带累了所有人吗!
若是镇北王发怒,以此为由将她们处置了,冤不冤?!
飞雪还要辩解,却不知崔嬷嬷的心态已经来了个铁面无私的大转变。
宫里的嬷嬷,犀利狠毒的事做起来简直信手拈来。
师攸宁既说了对飞雪束手无策,将事情往崔嬷嬷身上一撂,自己先退了。
她让龙凤册在这守着看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