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当心再捂出病来。”
周嬷嬷咬牙,原以为这丫头是个猫一样好拿捏的,却不想竟是个老虎崽子。
说起车驾的事,她又想起师攸宁在马车外抛头露面的事,终究看不惯,劝道:“郡主若是苦夏,马车里多方冰盆就是,女儿家还是端庄娴静些好,这样王爷将来也能多疼宠些。”
“是吗?”师攸宁佯装惊诧:“可是我曾向漠北来的商人打探过,漠北的姑娘飒爽英姿,骑马打猎不在话下,镇北王爷弓马娴熟,想来也更喜欢爽利些的人才是。”
周嬷嬷彻底没了脾气,含混着敷衍师攸宁两句,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漠北的姑娘骑马打猎在周嬷嬷看来当然是没有教养,可是皇后娘娘说最好助这位嘉宁郡主承宠才是。
如此,周嬷嬷半无可奈何的放弃了约束师攸宁的念头。
“小姐,周嬷嬷没有发火,临走时还行的告退礼,不像以前......”春萍既惊诧又惊喜。
周嬷嬷在送嫁前三日到的夏家,进小姐的卧房像自家一般,走的时候小姐还要倒过来送到门前,哪里像这回......
“没出息,以前的事不会再发生!”
师攸宁站起来抻了抻端架子端的有些酸的腰肢,在心中还加了一句,前世的事也决不会发生。
前世的时候周嬷嬷做了什么?
师攸宁在周嬷嬷来之前便查探了宿主前世遗留的记忆。
前世周嬷嬷便如囚那笼中鸟一般训斥和约束宿主,像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规行矩步温婉少言。
宿主原本在夏家就压抑成了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这下更是被裹挟的如空有人形的木头一般。
然而,周嬷嬷自己将宿主管的死死的,却又嫌宿主不能获得耶律渊的青睐。
再后来宿主病重,白琼接管王府杂事的料理,眼见镇北王府势大且与统和帝势如水火,周嬷嬷便倒戈了。
她倒戈不要紧,可是却是依靠出卖宿主来获得白琼的信任,这便是无耻了!
“嬷嬷,就这么算了吗?”小康边替周嬷嬷捏腿边问。
周嬷嬷嘴角下撇,目光阴沉:“今日是我小瞧了那她,若是就这么算了,日后咱们这些宫里出来的,到漠北后怕是连活路都没有了!”
只是究竟要如何再将那突然露出獠牙的少女再拿捏住,她还要再想想。
至于为何要拿捏,周嬷嬷深知自己再能耐也不过是奴婢,想要做什么总得借着那有王妃头衔的人才行。
“那要传信于宫中......”小康思索。
“不行!”周嬷嬷否决道。
如今她已经出了宫,才离开上京一日便说自己力有不逮,皇后娘娘当然来得及换人,可她这个没用的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
同一时间,周嬷嬷气势汹汹的去寻师攸宁的麻烦,但却又恭顺的退出来的事,已被人上报给了周恒瑞。
周恒瑞提笔将今日发生的,与师攸宁有关的事记在了一个小册子上。
统和帝在王爷刚刚及冠便赐婚,目的当然不是关心晚辈,而是生怕王爷联姻实力强劲的岳家。
而王爷并不介意娶了嘉宁郡主麻痹上京的王公贵胄,并吩咐了他暗中观察王妃人品行事如何。
周恒瑞做事妥帖,这小册子便是他预备呈给自家主子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