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更重要的是,此人品性纯良却不刻板,更兼心细如发,这才被耶律渊派到上京迎亲。
周恒瑞抱拳还礼,然后礼貌的将目光转向别处。
当然,联想马车上听到这位郡主的那一席话,如今又见她如此大方有礼,便对其下了个外柔内刚的评语。
见师攸宁这个准新娘都换了嫁衣下马车沐风,队伍里不少丫鬟婆子便也放开了,下车来回走动松缓发麻的腿脚。
不过,也不是人人如此。
跟在师攸宁马车后面的那一辆车里,
小宫女小安原本也想求了周嬷嬷下车,但见嬷嬷盯着树荫下的郡主满是不悦,话转了弯道:“嬷嬷,奴婢去请郡主回车?”
周嬷嬷是宫里派来随嫁的,闻言冷哼了一声:“抛头露面,半点走不知矜持为何物,白白玷污了郡主这封号!”
不过她却并没有让小安去勒令人回马车。
如今已经慢了一步,倒不如晚上安置了再去教诲,也免得露了不谐让漠北的人笑话。
天方擦黑的时候,一行人赶到了驿站。
师攸宁自然被安置在了上房,流霜与飞雪早摸下去休息了,伺候她的换成了另外两个大丫鬟春萍和夏草。
春萍木讷夏草稳重,这两人陪着夏滢萱长大,倒还算忠心。
师攸宁见这两人眉宇间的疲累,吩咐道:“明日赶路,你们到我车上伺候。”
她的车宽敞舒适,流霜和飞雪这才将春萍和夏草撵走自己坐,如今倒溜的快,打量旁人是傻子么!
春萍目中划过喜色,她和几个小丫鬟挤了一日,骨头都发酸了。
收拾床铺的夏草笑道:“小姐,我们无碍的,若是奴婢们与流霜和飞雪因此起了龌龊,反倒不值当。
以前在夏家的时候,但凡上头赏下什么好东西来,哪回都是流霜和飞雪先挑拣。
夏滢萱倒也曾回护过春萍和夏草,可是过不了多久春萍和夏草便会因为别的事被老夫人或二夫人身边的嬷嬷责罚。
长此以往,夏草和春萍已经习惯了不与流霜和飞雪争。
徒增麻烦,何必呢。
主仆三人正说话将,房门被推开,门口立一个着石青色褂子的小丫鬟。
小丫鬟人小派头却足,下巴微昂很是自矜:“夏小姐,周嬷嬷请您过去一趟。”
她虽然在周嬷嬷面前称呼夏滢萱为郡主,但包括周嬷嬷在内的几人都是从宫里出来的,都很瞧不上夏滢萱郡主的名头。
宗室里不是没有适龄的郡主、县主,却偏生推了这位远嫁漠北,郡主的名头不过是个安抚的甜头罢了,能当什么用!
夏草认得这是周嬷嬷的贴身小丫鬟小安,正要从袖袋里拿了银钱打点,顺带探听周嬷嬷有什么事。
她知道周嬷嬷是宫里赐下来的,自家小姐畏惧的紧,若能提前得到些消息总是好的。
师攸宁一眼便看出夏草想做什么,按了按她的胳膊,目光却落在小安身上:“周嬷嬷可是重病起不得身?”
否则如何脸大到让自己这个郡主去拜见她一个奴婢?!
夏草心道要糟,春萍有些手足无措的往师攸宁身后缩了缩。
小安一楞,旋即生了气:“夏小姐,还请你慎言,怎地还对我家嬷嬷发起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