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渊面色冷沉:“你说的话本王自会查证,只是要请姑娘你在本王军中多待些时日。”
他心中并不如面容所表现的这般平静,更对眼前能将王府事信手拈来的少女十分忌惮。
师攸宁被耶律渊的眼神看的发毛,看向夏滢萱:“时辰到了。”
夏滢萱对耶律渊盈盈一摆:“王爷,久别了。”
这些年夫妻陌路,她对他怕的紧,但却相信他有本事查明真相。
“不准走!”耶律渊腾然站起。
手中书卷跌落,原本闭目小憩的耶律渊猛的睁开眼,心头既惊且疑,怅然又心惊的看向微微晃动的帐帘。
梦里的情形那般清晰,换骨丹,东宫大火,真的有隐情吗?
他眸光幽暗,这些年自己时常带兵在外,当真错过太多......
“来人,飞鸽传书镇北王府!”耶律渊吩咐道。
想起梦中夏滢萱那句“久别了,”,他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师攸宁送走夏滢萱的魂魄,又飘荡回了上京。
她既借了夏滢萱魂魄之力,那就要忠人之事,总得看到白琼得到该有的报应,这才好回到过去重新洗牌。
翌日午时,上京城门被欲投靠耶律渊的臣子大开,漠北铁骑长驱直入。
又过一日,傍晚时候,漠北飞鸽传书送到,耶律渊看着书信上那一句‘王妃回天乏术。’久坐无语。
夏滢萱之父乃是窃夺他父王皇位的三皇叔一系,她自己又是朝廷封的郡主,耶律渊早便提了防备之心。
然而这些年夏滢萱尚算安分,他虽不爱她,但且并不介意给她一条活路。
可是若梦中那女子所说为真,夏吉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耶律渊薄唇微抿,是非曲直他一定会查个清楚明白!
一月后,原皇太孙,镇北王耶律渊登基为帝,年号重熙。
又一月,礼部上书新帝广纳妃嫔开枝散叶,并请旨白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白将军之女贤良淑德堪为皇后。
至于病逝于镇北王府的原王妃,百官们大半认为当初的赐婚本就为统和逆帝的阴谋,不堪一提。
原王妃便是连皇家陵寝也不配葬入。
坐在议政殿房梁上的师攸宁撇嘴,见耶律渊没有答应让白琼进宫的事,这才觉得气顺了些。
重熙帝耶律渊按下了礼部的提议,只说国事繁杂,这些事容后再议。
新帝以军功立世,杀伐决断不容轻犯,百官们劝说帝王纳妃本就是讨好之意,闻言便不再提。
白琼心下不安,催促父亲白文忠打探耶律渊的口风,未果。
耶律渊手握皇祖父耶律明路的暗卫,多番查探之下不单印证了梦中女子之语,还有更多白琼父女蝇营狗苟之事。
师攸宁这一月以来窥视了耶律渊狠辣无情的作风,默默在点头为白琼父女点了蜡。
她有些唏嘘。
以耶律渊的手段与心机,若不是白琼做怪阻碍了他与夏滢萱的相爱,夏滢萱便是局势再乱上两分也可被耶律渊保个安全无虞。
可惜了......
重熙二年,白文忠冒领夏吉救驾之功,白琼屡次陷害先镇北王妃之事泄露,被判斩刑。
同年,先镇北王妃被追封为文德皇后,得以葬入皇陵。
在夏滢萱被葬入皇陵之后,师攸宁戳了戳肩膀上打瞌睡的龙凤册:【小册子,该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