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宫女回报丽妃带着陛下往钟粹宫的方向来,春华的第一反应是令牌丢失的事被陛下知道了。
“姑娘,这可怎么办?”饶是春华性子一向沉静也难得的口唇发干焦躁难安:“丽妃这不是贼喊捉贼吗,奴婢和秋月都可以作证,丽妃亲口说......”
秋月摇头,唇角勾起的样子一闪而逝,忧心的道:“那天丽妃娘娘说令牌的事,除却咱们两个在场的都是丽妃宫里的人,各为其主,咱们的话做不得证据的。”
春华知道秋月说的对,神情跨下来,丽妃有恃无恐不是没有缘故。
两个宫婢你一言我一语,师攸宁只当听热闹了。
她坐在床边垂眸把玩帷幔穗子的安静样子,看在秋月眼中便是认命的倒霉相。
秋月心里升腾起一阵快意来,那日被罚跪的一口气终于在此时得到了安抚。
按说那天的一场争端,秋月犯在丽妃手里绝计讨不到好,反倒是师攸宁不惜与丽妃杠起来也要维护她。
然而在秋月看来,丽妃地位高贵,即便处罚了她也只是自认倒霉的份。
倒是师攸宁,不过是和陛下沾亲带故那么一些的一个平民女子,竟敢让自己罚跪,真是野鸡飞上枝头就不知自己是谁了。
所以,最终她的嫉恨便全冲着师攸宁去了。
“陛下,想必师姑娘丢了令牌已经十分坐卧不安,您一会儿责问起来还请看在太后和臣妾的份上莫要太严厉。”丽妃一脸大度优容的模样。
魏珏薄唇微抿面无表情,心头有些不耐,觉得丽妃太过聒噪。
丽妃先头在魏珏面前说,自己无意间听闻钟粹宫的宫女私底下找东西,一问才知道御赐的令牌丢了,这才来回禀。
为着洗清自己的嫌疑,她大度的替师攸宁说了几句好话。
可是说了好话又生怕大步往前的帝王真听了自己的求情网开一面,那她不是白忙活了。
丽妃纠结着,缓了口气又道:“只是令牌毕竟是要紧的东西,又是陛下您亲赐的,若是惩治的太轻了,下头人有样学样,皇家的脸面岂不是都丢尽了?”
丽妃眉眼婉转,正寻思还要给师攸宁上眼药什么的,突然脚步一顿,神色惶然:“陛.....陛下,你怎么这么看着臣妾?”
原本走在丽妃前头的帝王停了步,漆黑如墨的眼冷冷的看着丽妃,不是嫌恶但却似看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件一般。
在丽妃的惶惑不安中,魏珏不轻不重的道:“不是赏赐,规矩学到哪里去了,再多说一个字便滚回你宫里去!”
那块令牌不过是让她在帝都过的更自在,从来不是束缚。
魏珏的威严冷肃从来都向着前朝,对后宫诸人皆是淡淡的,这还是第一次如此不留情面。
丽妃脸色青青白白,最终低声的道:“是。”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师攸宁从不曾在魏珏前行什么妃子宫嫔的礼,看到他很平常的问:“魏师兄,你怎么来了?”
还有,丽妃状都告了,这会儿跟来应当是看自己笑话的吧?
怎么这脸白的像鬼,好像犯错的是她一般。
除却在太后那里头一回见师攸宁,这是丽妃第二次看到魏珏与师攸宁相处。
她牙根紧咬,早打听到师攸宁将陛下当平常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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