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远被抓的第九日,案子渐渐走向明朗化。
这些年太后和丽妃为苏远父子平了太多的事,如今一朝全都翻出来,罪名都是十几二十条的往上扣,御史们的弹劾更是雪花一般往魏珏的御案上落。
最终结果,承恩公苏守德被废黜爵位贬为庶民。
至于苏远,因为有人命背在身上,定的则是死罪。
钟粹宫,
师攸宁看着气势汹汹的丽妃:“有事?”
自从苏远被抓后,丽妃三不五时便会来钟粹宫威逼利诱一番,师攸宁只当是调剂,半点都不畏惧。
至于太后对师攸宁的召见,她从来都不曾奉命过。
有一回慈安宫的太监总管强请,很快便被守卫在钟粹宫但却如隐形人一般的护卫丢出去了。
“师攸宁,你不要太过分!”与以往的气愤但束手无策不同,这一回丽妃眉宇间添了几分得意。
“是丽妃娘娘你不要太过分才是,你宫里距钟粹宫似乎不近,这一趟趟的跑,不累么?”师攸宁不在意的道,对丽妃的憔悴很不以为然。
这才哪到哪啊,前世的时候宿主被罚跪,被罚抄写经书乃至被责打,受的罪一茬接一茬。
她总要讨回利息的,不是吗?
丽妃胸口起伏不定,她并不避讳周围的宫婢,恶狠狠道:“陛下的令牌在本妃这里,丢失圣物是死罪,你若不想被揭发出来,那就乖乖听本妃的!”
令牌?
师攸宁想一想,她最近好几日没出宫,那东西随手放在床边,倒是没怎么再注意过。
看到师攸宁怔楞,丽妃越发有把握,命令道:“你去跟陛下求情,若是保不住苏家的承恩公的爵位还有苏远的性命,你就等死吧!"
丽妃得意洋洋的离去,师攸宁很心塞。
心塞的缘故不是丽妃,也不是令牌丢失,而是背叛。
钟粹宫虽然有很多伺候的人,但她不喜欢太多人贴身服侍,能够进她寝殿的只有春华与秋月。
她看向这两人:“说说吧,令牌是谁拿给丽妃的?”
春华与秋月齐齐跪地,只承认看护殿内物品不周,但却皆说不是自己吃里扒外。
师攸宁注意到秋月神情有异,心里有底了。
不过她没兴趣和个宫女较劲,叹息一声:“我相信你们不会背叛,只是陛下若是知道令牌丢了怕是会将的我赶出宫去,你们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
春华担忧的道:“可是丽妃那里若是......姑娘还是要早做打算。”
师攸宁无奈的皱眉:“我深恶苏家,求情是绝不可能的,她投鼠忌器未必会告状......"
秋月不敢抬头,心底却嗤笑一声,一时又憧憬起丽妃许诺自己的事来。
只要有机会侍奉陛下,她一定会抓住陛下的心,倒时候飞上枝头,看谁还敢瞧不起自己!
慈安宫,
太后原本是装病,可是那日母子谈话后,倒是真的病了。
只是真病了倒还有好些可操作的事,太后原本想借着魏珏这个皇帝不尊亲母发难,至少让他迫于非议将苏远从轻发落。
然而她这个念头还没有实施,魏珏早已派宗室子弟往各大寺庙为太后烧香祈福乃至布施无数金银。
一时之间百姓全都在议论当朝帝王孝心感天,至于太后为什么生病,年老了就是这样,有什么好追根究底的?
关于陛下为什么不去慈安宫侍疾,宫里头早有传言出来,陛下不忍见太后容颜憔悴,只忍着悲痛一日三次的召见太医斟酌脉案,心急如焚无过于此。
这场母子较量以太后的全面失败告终。
太后无计可施,不知是气还是旁的,反正病情不单没有好转反而有些加重。
“母后,皇兄心中还是念着您的,只是一时被那师攸宁迷惑了,过段日子就缓过来了。”安乐王魏琩端着药碗,轻声细语的劝慰太后。
小儿子素来贴心,太后顺着他的意勉强喝了半碗药,心中熨帖多了。
“哀家就怕来不及,你舅舅和表弟他们也是无心之失,何必这样苛责!”
太后怨愤的道,并没有发现小儿子在听到“表弟”两个字时目中一闪而逝的鄙夷之色。
那样的酒囊饭袋,不过是个妃嫔的弟弟,哪里配与自己表兄弟相称!
魏琩听到苏远的名字便犯恶心,面上却不显露,顺着太后道:“母后说的是,舅舅宽厚表弟更是赤子之心,都是一家人,皇兄这次也太严厉了些。”
“正是如此!”太后喟叹道:“若当初登基的是你,母后就不用这么费心了。”
有些话不该说,太后自知失言,很快便闭口不语。
魏琩目光一闪,柔声劝慰道:“母后不必太过担心,不是还是儿臣在么,皇兄那里我去转圜,总能保住表弟性命的。”
另一头,丽妃等了几日不见师攸宁服软,又得了秋月的暗中传信,嫉恨无奈之下往魏珏处告状,直言听到流言说师攸宁将赐给她的令牌丢了。
弟弟苏远若是不能得救,她拉个垫背的总是不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