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念头略歪一点都是对人的亵渎。
“还小?”曲老将军一拍大腿:“你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满地跑了!你不着急外公急,外公这把岁数了还硬梗着脖子喘气,不就是盼望着有朝一日能抱上重孙!”
外公刚才不是还说娘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才成亲么,怎地又说自己都满地跑了,难不成是先上车后……
对上外孙女狐疑的眼神,曲老将军咳了一声又催促道:“你表兄是个闷葫芦,你怎么想的?”
师攸宁拖着曲老将军的手左摇右晃:“外公啊,我从来都将表兄当做亲兄长的看的,兄妹怎么能成婚,想一想都奇怪,是不是?”
房门外,曲云深方才涌上耳根的热意顷刻间退了下去。
原来竟然只是兄长么。
他端着药盅折身退后到游廊的拐角,而后又不紧不慢的再折返回来,屈指敲了敲房门后才推门进去,嗓音一如往常般温润:“祖父,该喝药了。”
曲老将军看到孙子平静入水的面容,心底却是疼惜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往日往日里伺候他吃药不曾敲过门,八成是将方才房里的话听着了。
成不了夫妻到底还有表兄妹的情分在,他这个老头子撮合这一把便罢,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探病完了,照例是曲云深送师攸宁出府。
“喻统领,本将军有些话对殿下说。”曲云深对喻黯道。
喻黯点点头,连带身后的人鱼精卫们都放缓了脚步隔了十几步吊着。
“遥遥,你如今可是有了钟情的人?”曲云深对师攸宁道,面容和煦一如往常,只他自个知道这话问出来夹杂着多少的执念。
“表兄,你……你都听到了?”师攸宁有些不好意思,又生出些歉疚。
平心而论,曲表兄是比韦融还要更胜一筹的人,可是她对他只有亲人般的濡慕,却生不出男女之情。
倒是魏珏,如今也不知在做什么。
曲云深微颔首,看到眼前少女一闪而逝的恍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是极有风度的人,难过只在瞳仁处一晃便又深埋在心底,清浅一笑道:“这是不好意思了?回头将那人领来让表兄把把关,非得让他拿出十足的诚意来不可。”
师攸宁见表兄没有怪她拒绝亲事的意思,心中不由松了口气,笑道:“还早着呢,将来有机会,一定让表兄好好为难为难他不可!”
外公和表兄是这人鱼族她最亲近的人,能够不影响感情是再好不过的。
等皇女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曲云深面上的温雅之色才卸下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看了许久。
处理完公务已经是黄昏,师攸宁倒还没忘记白日里与喻星莹的那一面。
她麻利的写了废除喻星莹公文,又兴致勃勃的在上头盖上了皇女的印鉴:“喻黯,将这个送去安王府。”
喻星莹被大管家请去书房的时候很不耐烦.
如果说母妃是脾气暴躁,如今的父王便是阴晴不定。
这府里她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