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手指钳住喻星莹的下颌,让其不能躲避自己的目光:“本殿是人鱼族的皇女,你父的摄政王之位乃我父王所封,你如今的骄横底气追根究底亦来自于我父,君臣之分已定,是——你算什么东西才对!”
“你!”喻星莹想反驳些什么,但嘴唇颤抖眼神空茫,周身气势已飞快的颓败下去,整个人像纸糊的一般。
师攸宁不愿在回程路上再听她冷不丁说什么聒噪的话,挥袖便将喻星莹弄昏了过去。
她转而看向喻星莹身后,同样被人鱼精卫控制的,既惊且惧的看着自己的贝庆言。
今日所见的喻星遥,战力惊人气度亦惊人,远超贝庆言的认知。
他此刻心都骇的缩成了一团,更是将昏过去的喻星莹暗骂了千八百遍。
若是早知道喻星遥如今竟出落成这般厉害的样子,他便是肖想都不敢肖想,又如何敢联合外人来坑害。
如今真是,悔之晚矣!
见贝庆言瑟缩不敢多言,师攸宁这才回转过来继续出发。
君臣之分已定!
这句话的分量何等之重。
不单是曲云深与高湛,便是狼鲨族长老朗真亦暗自惊叹,觉得自己方才对人鱼族这皇女的评价已然是低了一层。
宿主与曲云深这个表兄素来感情深厚,如今这感情延续到了师攸宁这里,表兄妹算是久别重逢,在回驻地的路上便有说不完的话。
高湛原本心中嫉妒,后来便稳下心思听两人说话,从中提取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譬如如何同这人鱼少女说话,她才会像对曲云深一样给自己个好脸。
再譬如,人鱼族如今的情势如何,她又会如何处理此次受袭之事。
若是他,高湛浅褐色的眸子微收缩一瞬,摄政王府和贝氏一族这送到手里的把柄,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便是傻子。
想到此处,他自得的收了收负于身后的那只手,若是自己辅佐喻星遥将此次事情收拢最大的好处,她不是便能更信重他么!
至于之后,男女之间的感情能维系多久?
唯有利益的捆绑才能长久的延续下去,他总能让喻星遥认识到,自己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等自己坐上王夫之位,一切便会好办的多。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高湛与师攸宁还真不谋而合。
师攸宁自己苦战一番,胳膊上受了伤,鱼尾上也有伤,便就这般大大咧咧的回了人鱼族的驻地。
当然,昏迷的喻星莹与贝庆言被押送往暗牢的情形,因为师攸宁特地嘱咐手下精卫从人鱼族最热闹之处穿梭而过,看到这一幕的族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那讨论声,自然亦是沸反盈天的。
于是,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摄政王府以及贝家。
当然,打探这消息的不止摄政王府与贝家,人鱼族大小势力都活动了起来。
毕竟混乱局面最易谋取利益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即使在此次事件之中不能抽空子得口肉吃,便是喝口汤也是好的。
入夜的时候,议政殿被侍女捧来的硕大夜明珠照的灯火通明。
四大家族以及摄政王府的人都到齐了,曲家连带曲来将军以及曲表哥,舅舅曲清都来了。
曲老将军被师攸宁以年级大魏缘由,直接赐了坐。
老将军早从亲孙口中知道了紫珊瑚林发生的事,此刻虎目圆睁,恨不能将对面站着的摄政王喻惊鸿以及贝家家主贝依山瞪出个窟窿来。
木家家主木宿面色不大好,不过主要是伤还未痊愈的缘故,如今跟了韦家家主站在一处,已有了微妙的,与摄政王与贝家划清界限的意思。
韦家家主韦向海神色晦暗,他是人鱼族统帅,如今人鱼族在与人族的争斗之中渐渐有被压着打的趋势,如何能开心的起来。
摄政王喻惊鸿不单是面色难看了,脖子上还有一道似乎是被抓出来的血印子。
师攸宁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主要是龙凤册的功劳。
白日里喻星莹被抓往暗牢的消息传出去后,摄政王妃便来她这里闹过一场,等弄明白了出了什么事,便神情恍惚的离开了。
后来喻惊鸿从前头战场上回来,摄政王妃便和他好一番争执,推搡之间便被挠了一爪子。
喻惊鸿焦头烂额的去暗牢看女儿,原本是想提前从喻星莹口中知道些具体的情形,而后再做打算。
然而风水轮流转,如今喻黯将暗牢守的铁通一般,他硬生生吃了闭门羹!
师攸宁回来后略收拾了收拾自己,但血战之后的伤却不是一时半会便能抹平的。
当然,她也不打算抹,若不然怎么能以此增加砝码,让喻惊鸿与贝依山退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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