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殿下,您......您不怪臣当初......"木宿在师攸宁将要跨出门时忍不住开口道。
师攸宁转身回到了木宿的床前,叹息道:“人族此次来势汹汹本殿是早便知道的,再者胜败乃兵家常事,木叔叔已经尽力,又何错之有?”
见眼前金尊玉贵的少女如此和蔼可亲的安抚自己,木宿老泪纵横,几滴泪珠出了眼眶便化作了珍珠落在床榻上。
他颓然道:“悔不该不听殿下的话,如今我人鱼族已招惹起人族的战性来,怕是此番不易了了。”
看来木宿已认识到人族有别于人鱼族的,来自脑力的凶悍难压。
师攸宁沉默片刻,叹息道:”当初本殿的确是计较几位家主叔叔主张开战的事,但归根究底大家都是为了族人好,只不过政见不一罢了。“
木宿听到眼前少女如此宽宏又诚恳,越发觉得无地自容。
师攸宁又道:”事已至此,追究前事于事无补,再者说人鱼族也未必会败下政来,即使真的不敌人族大军,本殿身为皇女自会为全族寻一个妥善的生机,木叔叔且安心养伤,万事都有本殿在。“
“殿下宽宏仁爱,属下佩服至极。”离开木府后,韦融忍不住道:“向来木家家主如今对殿下已心悦臣服,日后即使木府仍旧保持中立,但就心里来说,总还是会偏向咱们这一方一些的。”
自从那日在议政殿输给眼前的少女,心甘情愿做她的护卫后,韦融便时常有懊悔之感。
他懊悔自己往日太过骄傲自大,明明殿下是这样一个胸襟才智都上上乘的人,自己却半点都不了解,白白的浪费了那许多的时间。
“韦融,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师攸宁笑看身边桀骜英俊的青年一眼:“家族利益至上,木宿独善其身这些年,不会轻易改变的,不过若是寻到那木小小姐,恐怕才会有一线生机。”
“夫君,你该喝药了。”木夫人端过药碗一歪身坐在床沿上,柔声道:“族人们都说皇女殿下柔仁有余决断不足,我倒觉得那位殿下有大智慧,比起你重伤后连影子都无的摄政王来强了不知多少。”
木宿接过药碗来一饮而尽:“殿下以前的确......许是长大了,终于有了先王的风骨与睿智,只是......还是再看看吧......"
至于再看什么,摄政王喻惊鸿凉薄自私的本性木宿自然知道,可是争权夺利的事,宽厚慈和的那一方总是更吃亏一些,他不能拿整个木氏家族去赌。
只是,木宿的目光落在殿内几案上,那银尾少女带来的疗伤药物上,殿下的确是个值得臣属追随的君王,若是有朝一日她能辖制住摄政王一些,那木家追随她倒不是不可以。
有了木家的追随,再有曲家这个殿下的外家辅助,想来摄政王再不会翻腾出浪来。
木宿想的双目发亮,想要坐起来却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痛让他复想起自己失踪的小女儿,恨意与颓然又涌上心尖。
他的乖宝啊,到底在哪里,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又受着什么样的苦楚......
木宿又痛又恨,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若是乖宝能回来,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