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若论师攸宁此刻最信任谁,那必定是为了她甘愿献出生命的喻黯了。
至于阻止韦融去战场的事,师攸宁倒也不全是为了私心。
毕竟韦融这样的人才的确难得,但是她若要寻差不多的,也不是找不出来。
若是寻常的战争,师攸宁没准便放韦融出去历练了,可是如今人鱼族与人族这一仗注定是败局。
韦融如今锐气十足,脑海中不知演练了多少遍自己勇武无敌的情景,若是吃了败仗,到时候怕是刚过易折。
且待日后吧,师攸宁心道,总有机会让他一展身手的。
主仆两个一路无话,
师攸宁是揣摩怎么整合和利用自己身边的资源,而韦融却是心道,七日后与皇女交手,自己打赢了便好,可不能出手太猛伤了皇女的面子。
夜深人静的时候,师攸宁又将墨玉盘龙佩拿了出来。
她本就聪敏异常,已经大致揣摩出了这玉佩的开启方法,当下呼唤了两声“魏珏”,见那玉佩发出淡淡光晕,便兀自闭目运起修行力。
果然,脑海中出现了魏珏那面的情形。
身形高大的男人盘膝坐在床上,散开的发丝披在肩膀以及面颊两侧,更衬的他一张脸玉一般白,眉眼俊挺非凡。
魏珏这会儿,不会是准备修行吧?
师攸宁尾鳍欢快的摆动,半点都没有打扰了某人修行的自觉,兀自将今日发生的事说给魏珏听。
她说起摄政王喻惊鸿争夺统帅之位的失利,说起喻黯的伤势,以及自己对喻黯以及韦融两个的安排,甚至是自己与韦融的七日之约。
魏珏原本听的漫不经心,但却渐渐的被少女或得意或骄傲,或揣度或低沉伤感的言语所吸引。
他发现她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还能筹谋得当,不论是对喻惊鸿不动声色的打压,还是对身边下属笼络或激将。
“魏珏,你在听吗?“师攸宁自顾自的说了个畅快,而后问道。
脑海中,那始终盘膝而坐,比起在她床榻上打滚又坐起,在说话之余扯床幔或把玩墙壁上珍珠、宝石等闲不下来的动作,更像是一尊玉雕的男人,竟低低的“嗯”了一声。
师攸宁原本只是无意识的这么一问,压根没有想到魏珏真的在听,倒是一下子振奋起来:“听了本殿这许多心里话,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魏珏唇瓣微抿,不冷不热的开口道:“为帝者最忌喜形于色,你这般毫无遮拦的对孤王说这许多,就不怕有一日孤王所听到的事反制于你?”
“你这是关心我?”师攸宁精神抖擞的坐起身来:“陛下预备怎么反制本殿?人族可以借助船只飘荡海上,但还能一辈子都生活在海上不成?人鱼族不能长久上岸,人族不能长居海上,兽人族喜山林厌平原,这才是三族千万年来鼎足而立的本质,本殿有什么好怕?”
“你倒是聪明!”魏珏唇角微勾,真心赞许道。
“那当然!”师攸宁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这赞美。
在之后的日子里,喻惊鸿又来找过师攸宁好几次。
这位摄政王约莫是回过味儿来,意识到了师攸宁的变化,便屡次试探。
好在师攸宁都平淡的应付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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