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两家话,摄政王听命,暗牢狱卒私囚本殿下的侍卫统领,其心难测,命你将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全部关押审问!”
“什么?”喻惊鸿大惊。
喻黯心头焦急,殿下太心急了些!
逼的喻惊鸿有尊卑上下之分足矣,这些狱卒都是投靠了喻惊鸿的,原是蛇鼠一窝。
现在就逼迫喻惊鸿处理,若是喻惊鸿怒极反弹,今日的压制岂不是都白费了?!
"摄政王恕罪!"
"皇女恕罪!“
几个狱卒慌忙跪倒在地。
摄政王与皇女不是好商好量的将囚禁喻黯的事翻篇了吗,怎地这会儿处罚要落在他们头上了?
狱卒们虽然口呼皇女恕罪,但目光却大多都希冀的看向喻惊鸿这个摄政王。
明明是摄政王命令他们这么做的,而且囚禁喻黯也不是第一回了,喻黯身上的伤有些还是摄政王心绪不好时亲自动手的呢!
“星......殿下,臣看他们也是不知情的,暗牢之中情势颇为复杂,不是一两日能查清的。”喻惊鸿劝阻道,脸色很不好。
若是旁的事也便罢了,这些人都是投靠了他的,若是反而被他料理了,那谁还肯再投靠自己?
“殿下,所有事都是那周三做的,您不能是非不分啊!”看摄政王维护,一个狱卒乍着胆子道。
“就是啊殿下,小人几个都知道殿下最是心善宽容,怎地如今竟是......竟名不副实!”又一个狱卒不服气的喊。
暗牢之中关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这些狱卒能收拾的了那些犯人,又哪里是什么善茬,即使畏惧师攸宁这皇女身份,但一旦危及性命,天王老子也敢冒犯,更不要说如今还有摄政王这个靠山。
而想要处罚他们的皇女,长的倒的确美的不似真人,但这娇滴滴不能扛事的样子,说了算的事也没有几件,还不是要摄政王拿主意!
正在此时,一团墨绿如闪电般游走过那几个狱卒身边。
顷刻间几个狱卒已通通趴跪在地上,不知是受了什么伤,只软脚虾一般不能再直起腰。
“喻黯?”师攸宁看着将几个狱卒踹翻在地的青年。
“殿下莫怕,有属下在!”
墨绿色鱼尾的青年对惊愕的少女恭谨的弯腰抱拳,而后偏头看向几个方才言语口出狂言的狱卒,冷厉道:““放肆,殿下也是你们这群混账能顶撞的!”
青年面色煞白,可一双眼明亮锋锐。
他明明满身伤痕经脉受损,但此刻脊背笔挺纹丝不动的站着。
宿主的记忆中对喻黯的关注很少,师攸宁还是第一次看见喻黯这般挺立的样子。
眼前的青年肩宽背阔腰身劲瘦,下颌因稍显瘦削而显的狠绝,因重伤而透着不健康的粉的唇紧抿,周身都透着只要眼前少女一声令下便万死不辞的气息。
而这白虹贯日一般势不可挡的气息,不单让那几个被收拾的狱卒一声都不敢坑,更让喻惊鸿胆怯的退了一小步。
喻惊鸿怎么能不怕呢,他年轻时心思用在讨好师攸宁的父王身上,年长了混了个摄政王的位置,便又惦记这争权夺利,哪里有时间刻苦修行。
如此,喻惊鸿不过入微玄境大圆满的修为,和师攸宁能打个平手,但对上修为已经混沌地境初期的喻黯,不怕才怪!
自己真是捡到宝了,喻黯这样的侍卫统领比她想象之中的更好!
只是太拼命了些,这念头得给掰一掰,毕竟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还重伤在身呢!
心中这般思量,师攸宁却是命令道:“喻黯,退下!”
“属下遵命!”喻黯咽下喉咙之中的腥甜,即使身体处处都痛不可担,但他却强自克制着以不疾不徐的,似乎仍有一战之力的步伐回到所要守护的少女侧后方站定。
“摄政王稍安勿躁!”师攸宁偏头对喻惊鸿道:“就知道摄政王会心软,这些事侄女早有安排,皇叔高居上位监察一二便好。”
什么叫做稍安勿躁?
喻惊鸿不满,他明明是被吓了一跳,这喻黯实在是太放肆了!
不过,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殿下所说的安排是?“
“老臣拜见殿下,见过摄政王!"洪钟般的声音在甬道中响起,同时亦不打折扣的传入暗牢之中。
“曲......曲老将军?”喻惊鸿惊疑不定的看着身边的少女。
“摄政王说的不错,正是外公来了。”师攸宁目中露出真正的欢喜之色。
她上前将进入牢房的那位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鱼尾呈淡青色的老者搀扶入内:“暗牢凶险,本殿心中不安,便使人请了外公来坐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