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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便被眉头紧锁的喻惊鸿扇了一巴掌:“本王说了教训他,不是让你们弄死他!”
“属下该死!”狱卒捂着脸跪在地上,也不敢争辩,只暗恨那看管喻黯的周三下手太毒。
可是周三如今已经死了,再说什么都没用,如今皇女看着比以前厉害不少,他可不敢去触霉头。
喻惊鸿看着暗牢中不远处幽暗的甬道,喻星遥这是因为喻黯受伤太重所以发怒,所以才硬气这么一回?
一定是这样的!
那自己是打压她,还是就此先放过一马?
他有些犹豫,毕竟喻骏如今连累到了摄政王府也被族人们不喜,而喻星遥才出完风头,若是自己此时与她冲突,岂不是要落下话柄?
“星遥啊,你怎么上这里来了?”喻惊鸿进了暗牢,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海轿旁边,面容含冰带煞的少女。
他这侄女从来都是浅笑盈面温柔端庄的样子,这还是喻惊鸿头一次看她这般冷着脸。
不知是不是心虚暗中鞭挞喻黯的事,他竟有些不自在。
平心而论,喻惊鸿相貌十分不错。
即使如今已到中年,但岁月雕琢过的儒雅温文,反倒极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譬如现在他这一脸关切的模样,若不是师攸宁知道喻惊鸿的底细,还真要生出他在为自己担心的错觉。
“皇叔,礼不可废。”面容轻灵纯真的少女似笑非笑。
“这......"喻惊鸿原是心虚的,也存了这一次好言好语将喻星遥糊弄过去的心思。
可他见牢中的狱卒都偷偷看自己,又想起白日里被众多族人指指点点的样子,羞恼之意起来,不满道:“星遥,你这是怎么了?怎地突然和二叔这般生分,莫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说着话,喻惊鸿意有所指的看了海轿之中的喻黯一眼。
“皇叔既问,本殿自然是不会瞒你的!”师攸宁目光往地上躺着的那狱卒的尸体上瞥过:”的确是有人离间咱们叔侄的关系。“
喻惊鸿放下了悬着的心,十几年的叔侄了,这侄女一向是对自己亲近信任有加的,看来是准备惩治喻黯来讨好自己了。
他轻蔑的看一眼喻黯,腰板挺直了些:“竟然有这样的事?那人是谁,二叔替星遥出气!”
狱卒们原本还等着皇女之前说的那拜见之事,眼见皇女在摄政王面前却只字不提,不由心道,皇女又如何,在摄政王面前还不是听话的像鹌鹑一般。
至于这喻黯,方才见皇女那般看重他的意思,这不是马上就被推出来做弃子了。
狱卒们这般想着,愈加觉得早早投靠摄政王是个极明智的选择。
喻黯牙关紧咬肌肉绷紧,他是极信任自家殿下的,倒没有往旁处想。
他只是恨不能一剑杀了俞惊鸿这老贼,却不得不在这里看他这般没有上下尊卑的与殿下说话,当真是憋闷!
”不用了。“师攸宁轻飘飘道:”那信口胡言的人,本殿已经处置了,这不是么?"
她以下巴点点死的不能再死的,瞎了一只眼的狱卒。
“是他?”喻惊鸿不可置信道:“难道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