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着好?”
狱卒鱼尾一甩啪的打在青年的腰间:“一日三顿鞭,今天这是第二顿,看你得意到几时!”
喻黯痛的闷哼一声,劲瘦的腹肌紧缩一瞬:“要打便快打,你这张丑脸实在是倒胃口,早打完早滚的好!”
“你......你......你找死!”狱卒嫉恨的看着青年英俊的脸:”要不是上头吩咐不能在你显眼处留伤,看我不弄残你的脸!“
人鱼族不论男女老少,生来便有一张出众的面孔,只有貌美与更貌美之分,却是没有丑的。
除非后天毁损。
而眼前这狱卒,在三四年前曾是为祸一方的恶霸,后来被喻黯擒获丢入这暗牢中。
他的脸正是在坐牢时与同一间牢房的人鱼打斗时毁容,伤好后疤痕从鼻梁穿过,还废了一只眼,要多丑有多丑。
而这毁容的事,这狱卒一并算在了喻黯头上。
他在被摄政王放出来看守喻黯后,每日里都以折磨喻黯为乐。
喻黯讥讽的看了眼前的丑鱼一眼,而后满不在乎的闭上眼。
也不知殿下回来了没有,他担忧的想,殿下太过良善,总是对摄政王的狼子野心视而不见。
可惜自己力量微薄,但愿散布出去的护卫们能将殿下安然的带回来。
要是真有图穷匕见的那一日,挨了一鞭的喻黯闷哼一声,他便是死也要护殿下安然!
“怎么,是在想喻星遥?"
狱卒不满意喻黯挨打却不求饶,他桀桀笑道:”皇女是咱们人鱼族的头一等美人儿,如今还没有婚配呢吧,也不知滋味儿怎么样......“
“闭上你的臭嘴!"原本闭目不语的喻黯冷声道:”你说我可以,殿下身份高贵,你再敢妄议一句,等本大人出去了,拼着得罪摄政王也一定会将你扒皮拆骨!“
他的目光太凶太狠,狱卒吓得心头一缩:”你敢!你信不信我这就要了你的命!”
喻黯闭上眼,再不屑与这丑鱼理论。
摄政王鞭打他不是第一回,只要自己不投靠他,那伪君子隔三差五便找茬为难。
为难又如何,他却还没胆子杀了自己!
可是,闭上了眼,喻黯预想之中的鞭打却没了动静。
“你信不信,我这就要了你的命!”少女天生嗓音温软,但此刻却在温软之上另有不容置疑的,冷厉狠绝的杀意。
这声音......,殿下?!
喻骏睁眼,那一手握着鞭尾的少女,正是他相伴长大,守护了许多年的人。
“殿下,你怎么......”喻骏感动之余又觉狼狈,暗牢如此肮脏的地方,殿下这样的人怎么能踏足。
她......都知道了?
看着眼前绝美的少女,狱卒目露惊艳,旋即又是不悦:“你是何人,可知私闯暗牢是死罪!"
可是下一瞬,他便看到了这少女那一条即使在这昏暗的地牢中,犹自不能毁损其一分光华的,如月光一般的银色尾巴。
如今整个人鱼族能有银色鱼尾的,还能有谁?
他结结巴巴的道:“殿......殿下?”
“解开!”师攸宁看向被绑着的青年,他一身狼狈让她心痛,心痛之余便是无边的愤怒。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日如此的愤恨和郁怒,为这个已经伤痕累累但却只顾关切的看着自己的青年。
喻惊鸿,他怎么敢?!
“摄政王......没有摄政王的命令,小的不敢......"狱卒贪婪的看着面前少女的面容。
他在这暗牢呆了好几年,总听说当今皇女如何美貌绝伦,可是却是头一次真正看到。
“你是说摄政王在日理万机之余,竟还特地吩咐你将本殿的护卫总管囚禁起来,然后肆意欺辱吗?”师攸宁冷斥道。
下一刻,狱卒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他便发现自己已说不出话来。
那他片刻之前犹自看的目不转睛的少女,以绝对修行之力的压制,将一根暗牢中随意丢弃的珊瑚枯枝插入了他的胸口。
一众东倒西歪但却战战兢兢的暗牢狱卒站在门口,被那轻灵纯美少女这狠戾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位殿下甫一进入暗牢便直冲此处,似乎知道要找的人关在这一间牢房中一般。
而所有开口劝说或是意图阻拦的人,都被她毫不客气的打落一旁,怎么能不让人战战兢兢。
“喻黯,你受苦了。”师攸宁仰面看着被压制在石墙上的青年,认真保证道:“不会有下一次。”
对宿主而言,喻惊鸿之流都是家人,是该信任和宽容的。
可是对师攸宁而言,对她好的她便护着,那些作孽的,哪里凉快便哪里呆着去。
若是不知死活,那她便送他们一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