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师攸宁轻声细语道:“二叔,您相信星遥,我真的不是贪玩,倒是喻骏弟弟,他亲口对我说,自己是在人族的集市上游玩时被抓,身边的护卫已经全军覆没!”
俞飞鸿强自按捺了羞恼之意,安慰面前的少女道:“都是二叔错怪了你,二叔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忙了,星遥你辛苦了,骏儿如今如何了?”
几个家主还沉得住气,倒是他们身边跟随着的护卫听到摄政王亲口认错,互相视线交错,俱是原来皇女当真是被冤枉的,去外头玩耍结果被擒的乃是喻骏的惊讶。
就说嘛,皇女温柔又宽和,怎么会作出这等在战前游手好闲的荒唐事来!
“喻骏弟弟他......只是受了些小伤,”师攸宁犹豫道。
“还有呢?”贝依丹见她犹豫,不依不饶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二叔二婶,还有几位家主叔叔,咱们稍后议事厅说话吧。”师攸宁沉默片刻,旋即回道。
这个侄女这般吞吞吐吐,是在掩盖什么?
喻惊鸿心下猜度,直截了当道:“星遥啊,你婶婶都担忧成这般模样了,有什么话你便一体说了吧,也免得我们悬心。”
“摄政王方才不是还说殿下劳累,先去歇息的么?”韦向海冷笑一声道。
他虽然也失望皇女脾气好过头立不起来,可是作为先王最信重的臣子,自己总还要护着他唯一的女儿不受责难的!
“韦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喻惊鸿不满道:“星遥方才说了,不单是骏儿的事,还打探到了人族军队的事,本王着急有什么不是处?”
“两位叔叔稍安勿躁,既然二婶焦心,那星遥便告诉你们吧。”师攸宁敛眉道:“喻骏弟弟他......将族中几处聚居地,以及战力分布等要紧事,都告诉人族那位皇帝了。”
“你胡说!”贝依丹尖着嗓子道:“你弟弟已经被抓,不知受了多少苦,如今你还要污蔑他!”
“星遥,这样的话怎么能乱说,岂不是扰乱军心!”喻惊鸿皱眉。
“殿下,这可是真的?”韦向海阴沉着脸:“若真是如此,人鱼族岂不是要损失惨重!”
“殿下,救不出骏儿大伙都不怪你,可你不能因此坏了骏儿名声啊!”贝依山阴阳怪气道:“那孩子有我贝家的一半血脉,最是纯真良善的性子,怎么会作出这等叛族之事!”
便是有,那也得捂紧了!
木氏家主没有开口,只思量着那喻骏如今到底被擒,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管是降还是逃走,自己一族可还要绵延血脉的!
听得动静围拢过来的人鱼族的族人亦惶惶不安的讨论着,有说不可能的,有说若是真的,人鱼族岂不是要被屠戮,吵吵嚷嚷的混乱一片。
“安静!”师攸宁提高声音道:“是非曲直都在这里,你们自己看吧!”
她运起修行之力,将从魏珏那里讨来的水境片段放出。
水境以水为媒,被拥有水系修行力的人记载了当初喻骏被擒后出卖人鱼族消息的画面,还有宿主去救他,结果中途却被喻骏推出去挡箭的情形。
这两件事都发生在宿主的人手还没有被师攸宁接替的时候。
水镜漂浮在整个岛屿的上空,无数人鱼以及被俘虏的兽族和人族,全部都目睹了平日里一向以纯真良善示人的喻骏,这位摄政王独子匍匐在地惶惶不安的场景。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是人鱼族摄政王的儿子!”
“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人鱼族最尊贵的是我那二姐姐,她是族中如今唯一一只银尾人鱼,许多族人都说她可以进阶开元天境,你们去抓她,不要抓我!”
喻惊鸿又惊又气,面色发白神色狠戾,挥手便要将这水镜打散。
韦向海阻止了他的动作。
比起一向养尊处优的摄政王,他却是货真价实的一员猛将,哪里是喻惊鸿可以招架的。
“天呐,那是喻骏世子吗?”围拢成群的人鱼中,有人鱼吃惊的道。
“世子是着魔了吗,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另一条女人鱼道,她捂着嘴眼睛瞪的老大,不敢相信自己曾经钦慕过的世子竟是这样一个软骨头。
“他算什么世子?”退役的一个人鱼士兵咬牙切齿:“还是皇族呢,竟然对低贱的人族这样卑躬屈膝,真是丢脸!”
“......"
很快,水镜的画面陡然一转,
漆黑的夜空,连接无穷的战船,无数火把聚集围拢着被困在一艘战船上的少年男女。
“是皇女和喻骏!”一个人鱼小孩喊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