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都这样惊慌失措了,那我被陷害的时候,又该有多害怕和痛苦......"
姜敛秋不敢再多言,也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还是只是无意之中说的这话。
师攸宁又看向周围的闺秀们:“现在大家还觉得我应该像个傻子一样,因为侥幸没有被污蔑没有被逼死,所以就该原谅黑心肝的人吗?”
闺秀们被少女清亮的眼扫过,不由自主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原谅什么原谅!”
唐灵凤最先道:“之前宋玉竹就说竹筠的坏话,那会儿宋玉竹道了歉,竹筠没有追究,结果这才过了不到半日......"
还真是如此!
有几人是将上午那场争执从头看到尾的,这会儿不由点头:“宋小姐这是......太过了!”
“还是等宋御史来了,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姑息了她,岂不是显得咱们善恶不分!”
“枉费竹筠还叫姜小姐一声姐姐,哪里有这么坑害自家妹妹的?”
“就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方才讨伐师攸宁的声线都转向了宋玉竹,间或责备姜敛秋两句,仿佛自己最是公正和明白事理。
无数指责的声音冲入耳际,宋玉竹抓着裙摆的手越收越紧,眼框也越来越红。
“闭嘴!都闭嘴!”
她一跃而起,狠戾瞪视着四周的人,最终看向师攸宁:“我推你下水了又怎么样?你一个贱民,便是打了杀了喂狗吃了,那又怎么样!“
说着话,宋玉竹却是向师攸宁扑来,双手却是冲着师攸宁的脸挠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暴起,好在齐萱急忙将师攸宁往后一拉,唐灵凤则一掌打向宋玉竹的胸口。
与此同时,九辞也制住了宋玉竹的一只胳膊。
宋玉竹被压在地上挣脱不开,便愈发狰狞暴躁的说起狠话来,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涌,简直像个泼妇一般。
她骂人的花样,在如今在场的闺秀们听来污秽不堪,但师攸宁曾在奈何桥见过排队的鬼魂骂架,那才是壮观场景。
见过了那等大风大浪,宋玉竹这条小河沟,她哪里放在眼中。
只是尽管如此,师攸宁此刻也气鼓鼓的有些不爽。
方才宋玉竹是没有伤到她,但那双落了水又在地上蹭了泥灰的手伸过来一通乱抓,在她衣裙上留下了好几个黑印子。
这衣裳说是府里的管家送来的,但师攸宁猜她的衣裳头面都是齐允曙亲自挑的。
如此,她爱惜还来不及,这会儿被弄脏了,心里甭提多炸毛。
总是要比方才被诬陷还要郁闷!
九辞听不得宋玉竹口无遮拦的污蔑自家姑娘,自发点了她的哑穴,终于让宋玉竹闭了嘴。
“竹筠姑娘,你没事吧。”
齐萱也吓了一跳,仔细打量着身边少女有无受伤,不由道:“你若是出了事,我可怎么交代!”
“交代?”师攸宁不解的看她。
“哎呀,说漏嘴了!”齐萱不好意思的一笑,在郡主身份的高贵之后,倒另有女儿家的可爱露出三分:“当然是六表兄......"
岳亲王府是宗室里的近支,能让她这般简洁的称呼为表兄的,无疑是当今齐康帝的诸位年长皇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