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齐允曙问刘禄。
刘禄惨淡一笑,将手里的钢刀扔在一边:“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说话算数还是知道的,我之前对你不恭敬,还想杀了你,现在,要杀要剐,随便你!”
田文广因为之前太过聒噪,已经在齐允曙的命令下以破布封了嘴。
此刻见到情势已明,他虽然开不了口,但一双眼殷切的看着齐允曙,扑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看起来可恶又可怜。
“此人挑拨良善百姓谋反,罪不容诛,暂且收压,容后再处置!”齐允曙看着田文广道。
“属下遵命。“庄安应道。
看到田文广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了下去,刘禄的脸色愈加苍白,眼中闪过惊慌之意,但硬挺着没动。
”至于你,”齐允曙转而看向刘禄,神色温和了些许:”你曾与本王有过约定,如今本王遵守承诺,你的命便是我的了!“
刘禄跪地:“但凭王爷惩处!”
“先带下去吧,不得苛待。”齐允曙吩咐庄安道。
赈灾粮虽然在沿途分发了不少,但是赈济如今聚集在寺庙中的百姓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此一场泼天大祸,至此终于消弭于无形。
师攸宁和李吉分别站于齐允曙的两边,看着寺中军士分发粮食。
饿急眼的百姓就地取火做饭,炊烟四散,到底将这些日子以来汇聚的愁云惨雾吹淡了些。
师攸宁偷偷偏头,视线只能看到齐允曙的侧脸,俊挺而坚毅。
当然,现在可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
相反,她还很想距离齐允曙远远的,至少暂且远那么一日半日的。
师攸宁趁机问过李吉了,原来她刚才在大殿内打瞌睡的那会儿,居然惶急的叫了好几声娘。
甚至,她那个时候叫得急了,还抱着齐允曙的胳膊不放。
如此,师攸宁再想起才睡醒时,齐允曙看着她的眼神,简直想土拨鼠成精,挖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嘴里喊着娘亲这种事,真的不是她愿意的,谁还不能做个梦了怎么滴?
师攸宁梦到了宿主经历过的事。
在梦里,她就是宿主。
她眼睁睁的看着宿主的亲娘染了疾病,日渐消瘦,最后一点点没了气息。
那种至亲在自己面前失去性命的无力和心痛之感,师攸宁如今回想起来,还总是心悸难平。
“在想什么?”齐允曙看向身边的少女,将她未来得及掩藏的悲伤收入眼底。
在与最初相识时,他对她十足的防备与怀疑。,而如今,齐允曙总是不由自主的去寻觅她的身影。
此刻看到少女面上的哀戚之色,再想起她曾说过的北上寻亲,这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纵然有再多的聪明才智,想必也是吃过不少苦的。
齐允曙头一次后悔起来,他应该早些遇到她的。
”什么?“
师攸宁抬头,面上已换了振奋和喜悦的笑魇:“碰到公子这样的人为百姓们做主,真的很好。”
她说的是实话,齐允曙不论是为王还是为帝,这一生都是在为百姓奔波劳苦,虽对臣子对宗亲苛责了些,但对百姓来说,当真是一位好君王。
“那我呢?“齐允曙忍不住问道,声音低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