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到的齐允曙那张秀丽冷脸:“难道我们不相配么?”
两栋房屋之间的窄巷子中,鸦青色长裳的青年听到那句“难道我们不相配吗?”,猛的顿住脚步。
她在这里!
齐允曙额间汗湿,胸口起伏不定,但原本紧绷的神经却一瞬便松懈了下来,只轻手轻脚的又往前走了几步,微探身将被困住的少女以及那几个地痞收在眼中。
纵然几个地痞们见多识广,但却从未见过眼前少女这般大辣辣将“相好”“相不相配”等词如此理所当然说出来的少女,
如此,几人竟难得有些怔楞,像看什么稀罕物似的看着眼前娇花一般的少女。
“你说谎!”瘦猴被撅了的指头尚且发痛,龇牙咧嘴的满是凶相:“刘县令什么货色,咱们兄弟哪个不知道?旁人躲都躲不及,你倒敢凑上去,鬼才信!”
“什么货色?”师攸宁嗤笑一声,却是看向陈三:“那刘县令好色又怎么样,他若是敢多看本小姐一眼,我那相好便能挖了他的眼,让他滚回乡下种地去!”
她将一娇蛮小姐演的活灵活现,仿佛刘县令比自家的狗还不如,可以随意使唤,如此倒让陈三谨慎了许多。
“你不是说,你那相好是刘县令的把兄弟?”陈三犹自不肯死心,质疑道:“我可没有见过谁家的把兄弟是这么相处的,动不动还要被挖眼睛!”
师攸宁何等人,像齐允曙那般深沉的人她窥不出多少心思,但眼前的陈三犹疑动摇的模样却是尽收眼底。
有门,她想!
如此,师攸宁便更骄横,于骄横中又透出鄙夷:“说是把兄弟,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奴才罢了,还是排不上号的那种,若不是他连我的生辰都不顾就要来瞧瞧灾民的安置之事,我也不会偷偷溜出来跟着他!”
齐允曙眉宇微抬,那熟悉的无奈之感又袭上心头。
他天资聪颖,虽然赶到时只听了半截话,但齐允曙直觉自己便是那个的少女口中生辰中胡扯的“他”。
这丫头只听自己提过一回刘县令,如今竟能编排出这许多来震慑宵小,说是有勇有谋也不为过,倒是自己小瞧她了。
没准儿她今日真能依靠自身脱险,齐允曙心道。
这样想着,他一时又不免有些遗憾。
有这等机变的小姑娘不是个男儿身,否则略微调教便能如李吉一般得用,倒算个能使唤的。
真是可惜了!
原来是偷偷溜出来的!
陈三咬咬牙,知道今日怕是抓了不能碰的人,虽然再不甘,到底起了放人的心思。
他哪里想到师攸宁是嫩壳装老魂,只自觉从眼前少女只字片语中拼凑出一副自己不能得罪的显赫家室,哪里还敢得罪!
正在此时,
“主子爷!”李吉循着小道瞧见齐允曙的身影,惶惶然的跑过来,眼角已浸了泪:“还是没有找到!”
坏了!
齐允曙心道,但已然来不及阻止李吉发出的声响。
“谁?”陈三心头一慌,冷声喝道,又见身边少女面露惊喜之色,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乃是个实打实的钳制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