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
这个……貌似略尴尬……
此时,脸皮厚的好处便显出来了。
师攸宁露齿一笑,没有时下闺秀笑不露齿规行矩步的美,却另有真诚可爱的风姿。
齐允曙侧身瞧她,将这笑收入眼底,竟生出令自己都诧异的无奈来。
他自幼便极重规矩,这样的心绪堪称绝无仅有。
不过内里诧异归诧异,齐允曙只慢条斯理道:“我向来赏罚分明,你既困倦,又有缓了本公子头痛之症在前,便许你上炕去睡。”
他的目光隔空往屋子中唯一一土炕上撩了撩,便复又闭目端坐不动。
见少女眼眸瞪大却不动作,齐允曙料想她尚不能安心,又道:”这里的事我自会料理明白,定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师攸宁推辞不得,否则之前表现的,因夏士芳意欲图谋不轨而受到的惊吓便抖搂出假来。
如此,她只得独自一人在土炕上歇了。
独自躺了,师攸宁能看见坐在桌旁男人挺直的脊背,她不自觉的弯了弯唇,安然的闭上了眼。
约摸真是累的狠了,缩在土炕最里侧的少女呼吸很快平稳起来,俨然是睡熟了。
房门敞开,溜进来的细风卷着桌上的油灯款款摇曳两回。
地上三人,齐允曙支肘浅眠,庄安倚墙假寐,李吉蜷在门后沉睡。
如此,屋内自是静谧安然一片。
夜色笼罩大地,
困兽坑中,衣裳湿透半边的夏士芳双目赤红嗓音嘶哑,抱着断腿哀哀叫喊又恨又怕。
野风呼啸的山坳中,只着单衣的夏氏缩成一团,半梦半醒之间时不时打个哆嗦,可谓吃尽了苦头。
师攸宁被李吉推醒的时候,夜色尚未褪尽。
说来也怪,她这段时日居在夏家,虽然有龙凤册护持,但总睡的不大顺意。
倒是昨夜,不单房门大开且屋子里还有其他好几人,但却沉沉入睡觉得休息的好极了。
“姐姐,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师攸宁出门的时候,李吉尚不放心的同她叨叨。
“一定出不了差错。”师攸宁打包票道,一面去看出了主意的齐允曙。
郡王大人负手立于院中,破落的农家小院丝毫不能折损他半分玉质竹韵的气度。
他浅淡的暼了一样偷眼看他的少女,开口道:”李吉,行李收拾好了么?她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好,就不必同我们离开了!“
吓!
这么凶?
师攸宁缩了缩脖子,转身往外走。
有人出主意的感觉很不错,不用费脑子就可以摆脱夏氏母子,何乐而不为!
李吉白牙一龇,欢快的应道:“公子,小的这就去收拾行李!”
其实只两个包袱皮,卷一卷不过须臾的功夫。
天麻麻亮,里正娘子刚梳洗完毕,正端了木盆往院里泼水,抬头便看到了双手交握于腹前,神情焦急与惧怕混杂的少女。
“江娘,你……你这是怎么了?”里正娘子关切道,又往师攸宁身后看,不见夏氏,只不远处一个面容温厚的男人正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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