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揉眼的少女身上。
她低着头,几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无声的报以同情。
庄安能单独护卫在齐允曙身边,本身就证明了他原是有勇有谋之人。
李吉脑袋灵光远超与他一般大的少年。
至于齐允曙,在如今齐康帝的十几个儿子中能得出门办差的机会,更是人中龙凤般的人物。
这样三个聪明人,连外出查探都用不着,便已能推测出外间发生了何事,以及若是眼下缩在墙角的少女方才不躲过来,此刻可能会遭遇什么事。
折腾了半夜,师攸宁原本便困的紧,酸涩的眼被烛火一激,哈欠伴着泪意翻涌上来。
不过,知道自个在齐允曙的眼皮底下,师攸宁自是做不出粗鲁样来。
她忙用手捂住嘴,秀秀气气的将哈欠半吞半吐的处理了。
只是哈欠好遮掩,泪水却漫了出来。
泪眼朦胧中,师攸宁模糊看到李吉从土炕跳下来。
“漂亮姐姐,你……你别哭啊,这不是没事么,有我们在呢,不怕的!”李吉道。
他蹲在泪珠淹湿了睫羽的少女面前,干瘦的手抬了抬,到底没敢替师攸宁擦泪。
李吉知道自己的手又黑又糙,狗爪子一般,别再将漂亮姐姐的脸划坏了。
哭?
师攸宁用袖口拭了泪,屋子里的情状重新清晰起来。
她道:“不是哭,只是有些……没忍住……”
只是到底没忍住什么,却是不好说的。
李吉哪里肯信,脸都要皱成个包子,眼巴巴的去看自家主子爷,期望他能为师攸宁做主。
齐允曙不语,看那少女欲站起来,半起的时候小声痛呼了一声,弯腰不住的揉捏小腿,想是蹲久了腿麻了。
又痛又麻的感觉渐渐消减,师攸宁站直了,眨巴眼正对上齐允曙的目光。
才被泪浸过,她的眼睫还湿漉漉的,这让原本清亮的眸子带了几点可怜与无辜混杂的迷惘。
不过,齐允曙于怜香惜玉上从来少涉,静默又冷寂的模样一如往常。
“你看,我没有骗你!”
师攸宁想起自己一刻多钟前来敲门时,这屋子里主仆对自己的防备,理直气壮的要找回场子。
“所以,现在可以出去了吗?”齐允曙揉了揉眉心。
他因为睡眠被打扰而头痛,又觉得眼前少女古怪。
才躲过了凶险的女子,忧惧才是情理之中,可她神气活现的像吃饱了闲的慌。
被下逐客令,闲的慌的少女终于意识到自己跑偏了路。
她换了副足够臊眉耷眼的神情,央求道:“云书公子,你也看到了,那人……那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也不知稍后还会不会回来,能再容我在这里躲一躲吗?”
“不能!”齐允曙拒绝的很干脆。
那夏秀才轻浮胆小,这一吓足够他战兢难消,今夜定然不会回转。
师攸宁:“……”
她再接再厉:“我略通推拿之术,能洗衣做饭,还会唱歌解闷……”
“本公子可记得,江姑娘似是失了忆。”齐允曙阖眼养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