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他说什么来着?
方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原是对桃花汛的由来以及治理大谈特谈,仿佛有朝一日若入朝堂,不要说是三年,便是一年之内便可平复各地水患,仿佛大禹再世一般。
行吧,师攸宁心想,反正夏士芳也蹦达不了多久。
她点头:“夏大哥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
夏士芳不满:“娇娘,咱们关系不同一般,你平时唤我士芳哥哥便可,不用叫的这般疏离。”
师攸宁垂目沉默不语,叫夏大哥是极限了,什么哥哥之流,怕不是要呕死。
少女白皙的面容在粼粼河水的光影浮动中,另有一种别样的剔透可爱。
她这样子看在夏士芳眼中,俨然是生出娇羞之心。
夏士芳心思浮动,学院那里不可以告病太久,他此次最多拖个七八日便要折返,将眼前少女握在手中的事,自然是愈快愈好。
这般想着,他站在师攸宁旁边的青石台上,弯腰抻着脖子往前凑了凑,亲热而又讨好的问:“娇娘,你还想知道什么?士芳哥哥都告诉你。”
师攸宁不语,又听夏士芳热切道:“你这样的好姑娘,真是长在了我的心坎上,只要你跟了我,日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师攸宁心下厌恶,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松开手中的衣裳。
她站起身,水珠儿从纤细白嫩但指尖冻的有点发红的手指滴落下来。
“夏……夏大哥,你不要这样!”她说:“大娘救了我的命,我愿意给你们当牛做马,两年不不……三年,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嫁人,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呢!”
看着少女垂着头,露出一段细嫩的脖颈,夏士芳愈加觉得心痒难耐。
他又贴近了些,压低了的声音暧昧中透着诱哄:“你可知道,昨日之事不可追,要紧的是当下。”
师攸宁双手交握攥着滴水的手指,仍旧是娇怯害羞的模样,但其实脑海中已经吐槽了千万遍夏士芳的无耻。
间或与龙凤册交流,那些平日里结伴洗衣的大娘们什么时候到达此地。
人到来了,她便不用周旋了,扯着夏士芳的袖子推上一推,这事便成了八分。
师攸宁原本是准备自己跳水的,可她自己无所谓,可这身体倒真像夏氏私底下嫌弃的,再着了寒说不得要对子嗣不利了。
心头布置有当,师攸宁面上仍浮着畏惧犹豫之色,缓缓的摇了摇头。
夏士芳又往前逼近一步,加重了语气:“我不嫌弃你如今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我如今已经是秀才了,你若是跟了我便是秀才娘子,将来还会是举人娘子,便是那进士娘子甚至是官夫人都是有想头的事,出门有丫鬟伺候,内里有锦衣玉食,你晓得吗?”
说着话,他挺了挺瘦弱的胸膛:“若不是我娘救了你,疼你更似疼女儿似的,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我也不会对你讲,你可要识得好歹!”
【来了,来了,来了!】
龙凤车在师攸宁耳边一迭声的喊。
远处百余米处,妇人们吵吵嚷嚷的声音隐约的传过来,人人手中俱抄着堆满衣物的木盆。
师攸宁事先查探过地势,她知道只要那些妇人们上了土坡,这河边的事便会一览无余。
此刻,正是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