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氏来说,县令那是自己连衣摆子都够不着的人,她有些犹豫:“江娘她……能愿意?”
“那可由不得她!”
夏士芳在条凳上坐了,手掌在桌上那本《绣榻秘记》上狠狠按了按。
他想起书上描写的内容,再联想白日里那少女身量纤楚脖颈白嫩的样子,心头一片火热:“咱们家救了她,她的命就是咱们说了算!”
娶进屋便罢,若是送给旁人谋好处,夏士芳心道,总是要先在自己手里过一道,这样的美人怕是书院里的公子哥都未曾见过的,倒是便宜了自己。
“由不得我?”
师攸宁卧在被窝里,撑着脑袋听完龙凤册听得的隔壁母子俩的算计,扯了扯唇嗤笑一声,且走着瞧吧。
翌日,夏氏去了村头日日往镇上挑货担的李大壮家,请他往书院里走一遭替夏士芳告个假,只说夏士芳昨夜归家的时候吹了风,如今有些伤寒了。
而此刻,“伤寒”了的夏士芳,正捧着一本书在院中高声吟诵。
说是院中,其实说是在师攸宁的房门前更恰当些。
师攸宁翻了个白眼,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很庆幸自己在夏氏出门了后便将门反锁了。
她知道夏士芳想做什么。
昨日这母子两个计议了半宿,最终商议先让夏士芳将她骗到手,回头等上三两个月,若是有人来寻她,那便趁机攀附或索要好处。
若是无人来寻,便将自己献给那个什么好色县令去,也能博得好处。
师攸宁记得,前世的时候既没有人来寻宿主,夏士芳也没有将她送出去。
她猜大概是姜竹筠温驯能干又会读书,夏士芳一时没舍得出手,再后面夏士芳考中了举人,估计是懂得了爱惜羽毛,便舍了将姜竹筠送人的念头。
[小册子,让他闭嘴!]师攸宁听着夏士芳那拿腔拿调的读书,只觉得耳朵受到了荼毒。
若论起读书的本事,师攸宁前几世自宿主身上继承来的才气也不是白搭的,考状元不成,但碾压还是秀才的夏士芳,却是半点压力都没有。
所以,她才不愿意听他显摆学问呢,不过是半瓶子咣当的个伪君子罢了!
[好的,主人!]龙凤册欢快的答应一声。
房门外,
夏士芳一手擒书卷一手负于身后,粗粗一看原是个样貌端正的读书人做派。
他知道这姿势最是可观,视线隔片刻便往紧闭的房门上看,期待里头的少女开门便能见着。
心思正乱转着,夏士芳突然觉得喉咙处有些痒痒,憋了憋没憋住,其后便是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凭他咳出了眼泪,甚至咳的都快断气了,这痒意才终于褪了一些。
等终于不咳了,夏士芳嗓子也哑了,周身的气力亦去了大半,脑袋嗡嗡的响,读书是读不成了。
师攸宁被这一通搅闹,索性起床穿衣。
衣服是宿主早前在水里泡着的时候的那一套,洗干净了直接上身,熨帖的很。
齐腰的襦裙,她上身是月白的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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