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衣裳还在河边呢,再不去取,活计做不完不说,衣服再让那些不知事的猴崽子捡去玩耍,家里头人岂不是要光腚!”
妇人们一通吵嚷唏嘘,差不多一刻钟后才离去,屋子里只剩下师攸宁和夏氏两个人。
夏氏看样子也被折磨的没脾气了,她衣裳前襟也湿漉漉的,骨头缝里还是灌冷风般的感觉,这会儿自然是先顾自己。
于是,师攸宁获得了自己换衣服的权利,夏氏则自去梳洗换裳。
不过要提一句的是,夏氏出门去换衣裳的时候,不知怎地便绊倒在门槛上,倒是没摔出什么大伤,但鼻青脸肿是一定的。
“呀!”师攸宁被吓到了般惊叫一声,好歹憋住了没有笑出声。
她内里明白,八成是自己之前免费赠送给夏氏的那缕鬼差之气起作用了,日后且有的让夏氏倒霉!
衣裳是夏氏找来的自己的衣裙,师攸宁嫌弃夏氏前世做事恶毒,这些衣服即使是洗干净的她也不想沾身,便勉强套在了湿漉漉肚兜和裘裤的外头。
至于贴身衣裳的水渍,她让龙凤册帮自己弄干了,倒不影响什么。
毕竟是落水又在水中飘了许久的人,师攸宁虽然有龙凤册的护持,能够很大程度的少受肌肉酸痛的折磨,但休养却是必须的,要不然这身体可支持不住。
她在床上休息了两日,一大半时间闭目昏睡以养精蓄锐,醒来的时候除了吃喝便是和和龙凤册嘀咕夏氏又倒了哪些霉。
交流完毕,师攸宁也很有些吃惊。
这短短的两日,夏氏从被门槛绊倒开始,其后又经历了打水没站稳撞在井边磕掉门牙,林子里捡柴被蛇咬着了脚腕子,烧火做饭燎了眉毛等一系列不大如意的事。
这一番折腾下来,原本收拾的溜光水滑,衣裳整洁头发纹丝不乱的夏氏,如今张嘴便露出黑洞洞豁牙。
这还不算,她眉毛被烧没了,黝黑胖脸上还有淤青,打眼一瞧浑似才从灶下刨出的土豆成了精,又丑又可笑。
将一个年近不惑的人整治成这个样子,师攸宁却半点都不觉得内疚。
她脑袋里不单有今生宿主前十四年的记忆,还有前世宿主那悲催的过往。
前世的时候,夏氏这等人可以用面甜心苦概括。
她将宿主哄骗着嫁给夏士芳后,白日里做饭洒扫加做绣工贴补家用的活计全是宿主的,晚上又让宿主打地铺服侍自己睡觉,一晚上捶背捏腿的不消停,看到人睡着了便哼唧着要喝水。
白日做活晚上受折磨,铁打的身子骨也熬不住,宿主没几月便熬成了黄花菜,后来更是干瘪瘦弱的风都能吹跑。
这样还不算,夏氏还时不时在夏士芳面前诉苦。
什么她本不愿意影响小俩口感情,可是儿媳妇趁她睡着拿针扎她,喝的水不知是没烧熟还是放了旁得东西,一喝就半日都出不得茅房诸如此类,然后哭诉自己熬不住了。
如此,夏士芳对宿主那点儿美貌的贪恋过去,便时不时的对姜竹筠辱骂加动手,简直枉为读书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