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心头雀跃与愤恨交织,为自己对墨修聿这样一个下界修士纡尊降贵的劝说而愤怒,又因马上将人忽悠成功而激动。
他扇柄在掌心一敲,似乎极慷慨极不在意的模样:“你这样的天赋人才,又身具天魔之体,稍微点拨日后成就便不可限量,本仙这些年来薄有积藏,也颇有几样可堪用的神器功法,尽可以赠给你。”
对上墨修聿平静的目光,玄诚话头一转又道:“只是修士本该清静无为才能走的更远,你日后万不可耽于美色毁了自己的前程,那青云宗的小弟子,可否让于本仙?”
他自觉真挚的和墨修聿谈了一回心,之后又许诺了许多好处,是真的准备大出血一次,是以这会儿终于将真实的目的牵了出来,要人的要求提的十分理直气壮。
不怪玄诚有此要求,以物易物或者以物易人,这事儿其实在修真界是极寻常的事。
在这个所易的“人”中,又以女修为多。
修真界是个强者为尊的地方,许多其它的规矩体统便多有模糊界限,便有那修士豢养许多天赋不高容貌却极盛的女修来消遣时光,称为侍妾或是炉鼎。
侍妾或炉鼎,自己用一用,然后与旁人换着再用一用,像礼物一般流通来去,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有那等修仙家族,专门做培养族中女儿们做侍妾或炉鼎的活计,借以攀附上大宗门弟子或者修为出众的修士,得了好东西再转而培养自己族中弟子,竟还能走出一条良性循环的道来。
师攸宁:“……”
感情都到了这时候了,玄诚还惦着自己呢,她可不认为是因为自己人见人爱,再想起玄诚多次提起混沌灵根的事,师攸宁觉得八成这才是症结所在。
且说眼下,
“让?”魔尊大人唇舌间将这个字品了一品,倏然笑了。
师攸宁见着墨修聿这一笑,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直觉玄诚怕是要倒霉。
嗯——她其实挺乐见其成的。
作为如今魔尊大人最亲近的人中的一员,师攸宁很了解,这人笑的时候一般很内敛,至多勾一勾唇,最妙的是一双凤眸蕴着暖意,勾搭的人都想住到他眼睛里去。
可这会儿,这人虽然哼笑一声,但那眼却是冷的,明显是心情不愉到了极点。
玄诚显然对墨修聿不大了解,追问道:“怎么?”
然后,他便惊愕的看到对面原本沉静的男人握着剑的手臂又抬了起来,剑气萦绕周身将周围的云气都推出好几丈远。
师攸宁听墨修聿对玄诚道:“本座这许多年也颇有积藏,只要上仙你肯剜了心,剔了灵脉,毁了识海,或者将你那金身敲成碎末喂鱼,我倒是可以勉强让我那心肝儿赏脸和你说几句话,譬如祝上仙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如何?”
心肝儿?师攸宁耳廓发麻,忙侧身握住了载着自己的破云剑的剑柄,这才没有一个激动从剑柄上掉下去。
剜心?
剔灵脉?
毁识海……坏金身?
以上种种,任凭哪一样都是修士的命脉,毁了便是死人一个,还修什么仙,回什么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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