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因为盘膝而坐的少女在从储物袋中掏东西,更确切的说是在掏符篆。
“这上面封着清和真君的一道剑气,哎呀,这个不行,会将整个临风潭夷为平地的。”少女将掏出来的符篆又收了回去,转瞬又捏出一张来:“这是楚师兄留下的剑气,金丹修士全力一击,应该能用。”
方才第一道符篆拿出,那上面的冲天剑气已让李雯儿白了脸,恨不能立刻拔腿就逃,如今第二道符篆虽然气息稍稍收敛,但却也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这少女到底什么来头?
清和真君的徒子徒孙还是后代家眷?
师攸宁在储物袋中翻腾来去,终于又捏出了比楚师兄留下的符篆更弱一些,但依旧杀气凌厉的符篆,上面封印的剑气是沈炎的。
看到李雯儿惊骇莫名的看着自己,她捏着那符篆往前送了送,颇有些惭愧道:“这上面是我师弟留下的剑气,他亦是一位筑基修士,想来不会辱没了前辈的修为。”
师弟,自然指的是沈炎。
说来有些丢人,师攸宁修为慢的似蜗牛,只得不停的与人斗法以提高战力。
如此,她有一段是将下山频繁的很,结果有一回被沈炎撞个正着。
那次师攸宁全身灵力耗的七七八八,因为斗法头发还被烧掉了一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沈炎平日里倨傲又寡言,破天荒的问:“谁干的?”
师攸宁觉得不能堕了师姐的威仪,得意的昂着脑袋:“没谁,他烧了你师姐我的头发,自己也去了半天命,划算,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沈炎拔高了声音道。
这个小师弟平日里话少又倨傲,竟难得没有和师攸宁吵嘴,后来一声不吭的御剑将师攸宁送回了洞府,末了掉头就走,像后头有什么东西追一般。
十三岁的少年正是抽条儿长个的时候,已经比师攸宁高出了半个头,又因为是筑基修士已经可以御剑而行,师攸宁颇有自家孩子长成的喜悦,头发被烧的懊恼因为这事儿的打岔竟去了一半。
隔天她洞府门口便多了一个锦盒,锦盒里放着三张符篆,每一张都封印了一道杀意十足的剑气。
属于筑基修士的剑气。
符篆是大白菜吗,还挑挑拣拣……
李雯儿维持着冷眼不屑的状态,心头又羡慕又嫉妒,要是这些东西都归自己了该多好,
可她还真不太敢动手,便是那筑基修士的剑气,她也不太愿意试其锋芒。
师攸宁摆出家当来溜了一圈,眼见李雯儿身上的凶煞之气有所收敛,心头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她如今灵气耗尽,完全是强弩之末,能不动手自然是好的。
双方静默的僵持了几息。
“陆师……陆小友,你说有故人在魔界,若是想寻一寻,我或许可以帮上忙。”李雯儿撩起胸前的一缕发丝绕在指间,善解人意的开口道,哪里有方才凶悍的样子。
“他很有名的,你一定知道。”师攸宁道:“墨修聿,你们魔界的魔尊,他最近有消息吗?”
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密林中,少女绵软的嗓音传入某人耳中。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玄色带焰纹的锦靴顿住。
再往上,靴子的主人赤红袍脚上法纹微转,挡路的枯枝瞬间化作粉尘消散无踪。(未完待续)